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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谢臣艺碰了一鼻子的灰。
扇动的风带出些许的房间气息，有浅调的甘草木香，也有琥珀雪松的香氛。
像极了齐多的性子。
“不满意吗？”
谢臣艺站在门口，讪讪然地摸了摸发痒的鼻尖。
嘴角却始终抑制不住地笑，“可是长期以来，我还挺自豪的。”
好在房间里的齐多听不到门外人的豪言，不然指不定要扑上去干一架。
挑衅吗？这算挑衅吗？
带你回家睡我客房你还要跑我房门前说你多大，这放在自然界就是赤果果地挑战雄性的领地。
他重新回到床上，在手机噼里啪啦地砸触屏键盘，【不，畔哥听我的，你没毒。】
【有毒的人，】想起刚才的长度，他恨得牙痒痒，【已经炸了。】
炸得挫骨。
炸得扬灰。
江畔也不知道他受什么刺激了，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这一口一个“有毒的人已经…”句式，已经偏离常规的讨论范围。
很明显就是在借题发挥，暗骂别人。
连顾昊都看出来了，【这是谁瞎眼惹了齐家小公子？】
小…公子？
齐多现在对“大小”两个字非常的敏感，敏感到无差别攻击，【你小你才小。】
【？？？】顾昊瞬间扬起了斗志，【嘿我这暴脾气，哪里有诬陷哪里就有反抗，我今晚不睡了也要为我自己正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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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旁观了一会儿这场来得莫名其妙又结束得莫名其妙的“正名决斗”。
说实在的，他还以为有什么真枪实弹的名场面呢，结果最后还是软绵绵的表情包攻击。
论起口嗨，他俩就没输过。
哦不对，跟小徒弟比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这儿，他唇角一勾。抬起下颚骨看向台边，却发现她们的复试考核已经散场。
小礼堂的舞台空无一人，独有一盏灯束，孤零零的。
江畔很熟悉这样子的场景，几乎每次熬夜敲代码的时候都是这种氛围。
只不过跟书房的相比，这里的空间要大一点，黑暗要多一些，自然而然的，光亮也更加耀目。
手机的小红点正在慢悠悠地往外挪动，渐离渐远。就像是浅湾里的海豚，一点点摆动着尾鳍游走。
他收起手机，走出小礼堂正准备回去，却在艺术楼门口等来了几个女生。
“请问您是Team Torch队的队长江畔吗？”为首的女生开了口。
江畔点头，“？”
不等他询问来意，女生们便接二连三地开了口。
“我也想试试看逃逸VMware虚拟机。”
“请给我个机会。”
“我也是。”
江畔猜测， 她们应该是考核时的队员，听说有人碰到了这么个机会所以来碰碰运气。
也对，既然他可以当猎头当场挖人，别人也可以守着这么个机会撞上来。
但凡有实力，就不怕敲不开门。
可话说回来，从一开始他的私心就偏向小徒弟，对她的实力知根知底。至于其他人，即使把解题步骤悉数列给她们，他也不敢恭维。
“想去我们公司，我记得海外秋招已经开始了，现在还来得及。”
为首的女生欲言又止，“可是刚才不也有人…”
因为她是我徒弟。
当然江畔并没有这么讲，而是特别官方回复，“从她的简历值得她有这么个机会。另外，她是挑战成功了但最后拒绝我的提议。”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的选择是多样性的，我们就喜欢这种把公司列为Plan B备选方案而不是看作终极顶端的人才。”
说白了就是贱。
江畔一套歪理扯得有理有据，最后将从钱包将顾昊的名片递给她们，“这是我的秘书。有需要可以咨询他。”
被秘书化了的顾昊：“？？？”
姜也是老的辣，跟江畔这种在职场浮沉几年的人打交道，女生们也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诚惶诚恐地拿着名片，看跑车扬尘而去。
启动发动机时，江畔甚至惆怅地想，什么时候小徒弟这么好忽悠就知足了。
＊
关小霜回到公寓，在玄关把鞋换得踢踏响。
而对网上的喧嚣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是Who tm care态度的主角馒头，正懒洋洋地趴在公寓的落地窗，梳理毛发。
边梳理，它还边想，铲屎官今天走得那么匆忙，也不知道会不会带小鱼干吗？
没有小鱼干就算了，谁让它那么大方呢。
结果念头才一起，铲屎官晌午时分就回来了。
它懒洋洋地伸了个腰，走到玄关假装路过，结果看见关小霜坐在矮矮的布凳刷Up站。
玄关的窗户半开着，大朵大朵的云聚集到她的身后。有晴光的驱散，秋冷并不深重。
“喵呜~”
馒头的到来似乎没能引起关小霜的注意，她始终低着头，一遍遍地刷新Up站的评论。
莫名的困意凝睫，馒头打了打哈欠，一个肉垫拍到她的小腿肚。
尔后扒拉着衣服跳上去，找了个姿势自行躺平。
“……”
关小霜被迫停止刷Up站，对自家主子将自己当床垫的行为非常地，emmmm习以为常。
她抱起千吨重的主子，语气雀跃，“哇好多敌军来袭啊！来来来馒小头，咱们来个更高质量的视频火到首页。气死他们！”
“最好气得她们暴跳如雷哇嘎嘎。”
馒头看到她这么生龙活虎的状态，顿时觉得自己被骗了。于是，才被放到床上，它就又跳着跑回猫抓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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