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墨长空为何问着,但是想不通啊,明明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在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手下挣扎这么久?
难道不应该是元婴遁入其中,而后不久那假冒的陈之仪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的假装站起来…
然后不管他说什么,自己当即站出来,拆穿把戏,解释清楚她师兄已经被夺舍了,不是原来她的师兄了,就算小香雪不相信,自己有千万种手段,就算是原来的陈之仪也能让他承认被人夺舍重生了,是那死老头!
难道自己看错了?
“半年多…”
“嘶…!”
墨长空感觉背后一片寒冷,如鬼就要附身了。
“半年多都没有机会?”
已经报了大仇的墨长空,其实并不在意亲自手刃这青云宗最后一人,那李昊员肯定活不过今日,无论是自己还是身后之人,都有能力,一指碾死。放下执念,心头通达的他此刻好奇了。
“不应该呀…”
“是啊,的确不应该啊。”
虽然是很正经的对答,但身后之人俏脸紧绷,她还是窥得墨长空话语中的那一丁点冷嘲热讽。
想怒却怕失了仪,她顿了顿,咬牙切齿般说道:“你以为机会那么好找,我当然可以直接带走小香雪…”
墨长空好整以暇道:“直接带走怕是不妥当,这样的小姑娘,一人在外纵然生活安逸,也是会夜思日想挂念亲人。”
“…”
“你明白就好。”
身后之人听得这话,以为墨长空转性了。
墨长空含笑又道:“你在师门是不是特别受宠?”
“…”
身后之人半晌没有回答,墨长空也没有了话语。
“你什么意思?”
禁不住想问个明白,墨长空转折太明显,无名氏思虑半天没弄清楚。
“喔…”
“我猜这个计划也不是你想出来,定然是一个与你交好的亲友无意中漏给你听到的…”
无名人士非是愚笨之人,墨长空都已经提点到这了,从不怀疑他人的这人,稍加思索便明了前因后果。
“白依依,好你个贱婢,枉我视你闺中密友,从不委屈于你,你却如此待我?!”
羞怒异常,一股无上的威压顷刻降临下来,墨长空倒是没怎么样,而近在咫尺的各种树木、草丛瞬间伏倒在地,就像被人从高空踩了一脚!
方圆十丈内无一物能够幸免,当然除了墨长空。
墨长空暗地下摇头,非常鄙视,心说这女的修行、修行,修为、境界是上去了,可对人心险恶却一丁点都不懂。
甚至比不上那外面还在哭泣中的小女孩,嗤…
“嘭!”
一道倩影急速掠出,小女孩李香雪还噙着泪,睁大了亮晶晶的双眼惊讶着,甚至来不及叫出来,就被这女子搂入怀中。
瞥向依然昏迷之中的陈之仪,芊芊玉指玄妙一点,像是点墨入水,瞬间散开锁住那元婴。
光晕旋转当中,不待旁人见到她面容,长袖向天一舞,拔身而起!
隔了三息,早没有了影踪的晴空当中留传下来一句话,“墨长空,今朝之因,明日之果,今日既承你情,三年之内可来无上宗一会。”
“无上宗…”
“呵呵…”
你说来,我就来?
墨长空一步一跨走向陈之仪,上下打量,而后低声语道:“你我无缘…,那么,我送你去一个地方,也算了了你我之间的因果。”
说完,虚掌一探就将那李昊员的元婴握在手中。
“倒是狠毒,情丝千机手。”
“听闻为其所困,必会历经千劫才会死…”
“呵呵,我墨长空杀人岂会如此曲折?”
“只有这些女人才会使出这般折磨人的手段…”
那元婴是个拇指大小的小人,长的李昊员一般,此刻这元婴急急忙忙,想要逃窜,却脱离不了墨长空的手掌,急切间,拜服在墨长空眼中,颤抖着仿似要乞求。
然而墨长空毫无怜悯之意,冷冷瞧了他一眼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何以诛心灭人欲?一刀两断,一拳消散方才痛快!”
“你也别感谢我,念在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份上,你就回归这天地罢。”
说罢不等李昊员反应,墨长空手掌一握,震荡中就粉碎了这元婴,点点洒洒好似闪光粉末,然则其实是一股非常精炼的真元,就此消散了。
“哈哈哈…”
墨长空畅意大笑,往日恩怨已清,此间事了,当该回去。
心念如此,一指点向陈之仪眉宇,散了李昊员留存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东西,而后轻轻一掷,掷出一柄墨色长剑,转眼化成方舟大小,看着那陈之仪消失在天际之间,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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