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目光恭敬地看向塔顶的圣徒。
他相信作为圣职者的对方也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他问心无愧。
歌姬也看天空看倦了，她低下头来，顺着老者的目光看了回去。
此时的她并非教堂中的一片投影，而是真身降临。
带有磁性的好听声音随着朱唇轻启，传入老者的耳中：
“诸神耳目，尽数屏蔽，圣徒也也不能在此处请求神降，你我此时是同等身份，不必如此恭敬。”
老者低头缓声道：“不敢。”
歌姬目光低垂下来，听闻此话后，那清澈的眼眸中带了些厉色，冷声问道：
“你都敢于质疑母神的生死，又有什么不敢的。”
老者继续恭敬地低头：“有些事情，必须是眼见为实......您认为母神还在吗？”
“母神当然还在。”
歌姬理所当然回复道：“祂一直都在。”
“但......”
“你只是想从我这里获取认同，无论我怎么说，你的目标和该做的计划都不会改变，除非母神神降在你眼前，你才会知道自己是错的。”
歌姬没有在这个话题浪费口舌。
她只是找个能看风景的好座位，没有和这莫名凑上来的老头交流的欲望。
她的目光重新看向天空上的大型堡垒。
单纯的抵御兽人，一座便足够。
如果是检测亵渎的痕迹，两座战争堡垒的视线足以覆盖整个灰色羽翼。
四座战争堡垒，这不是灰色羽翼的手笔，而是自己身边这位白衣的所为，若是有邪神在主位面登神，光这四座堡垒都足以让对方吃上一壶。
此时整个灰色羽翼的城市中，没有人可以和神明沟通。
这不是亵渎的力量所招致的，四座堡垒没有检测到任何不合世界之理的扭曲力量。
这是那登神的前奏。
让神明都感觉到胆战心惊的前奏。
【歌姬】的目光越过巨大的战争堡垒，又越过堡垒之上厚厚的黑云，圣洁的眸子映出满天星辰。
“如果这力量席卷大地，诸神都会失去注视大地的资格，更何况【圣殿】呢。”
老者皱眉：“您是说?”
歌姬没有再回复他，她的目光从天空落下，落到了城市的中心。
“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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