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季苏芒哭够了，霍霆霄的衣服，早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看看你，多脏啊，一点都不爱干净。”
季苏芒满是嫌弃地说道，还记得以前狗男人是有洁癖的，稍微碰他一下，他都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你也是被你碰脏的，你要对我负责。”
霍霆霄笑着看着季苏芒，好脾气的哄着。
他知道季苏芒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并不好受。
但是鱼和熊掌，就是不能兼得的。
也不是所有的真心，付出就有回报，好在季苏芒似乎自己能想开，也不用他多说什么。
毕竟苏慕白再怎么说，也是季苏芒的亲外公，就算知道他和铁血将军有联系，霍霆霄也只能看着，让季苏芒自己做决定。
每个人的出生，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但是亲疏远近，却是自己的意愿。
苏维安和苏泽把季苏芒当做亲生女儿，那么对霍霆霄来说，他们两个也是值得自己尊重的长辈。
而苏慕白不喜欢季苏芒，看轻她不说，还用最恶毒的心思揣测季苏芒，这就让霍霆霄不能忍受了。
爱屋及乌，恨屋自然也及乌。
“哎，我真倒霉，被你碰瓷。早知道你这么赖皮，当初我就……”
季苏芒还想感慨一下霍霆霄的不要脸，忽然看见狗男人脸色暗了下来，便把后面的话给收了回去。
“当初你就怎么样？”
霍霆霄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季苏芒，漆黑的眸子，带着三分委屈七分悲伤。
这样子，谁受得了？
“当初我就应该早点把你抹干吃净，说不定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听到这话，明知道季苏芒是哄他的，霍霆霄的脸色，还是肉眼可见的多云转晴。
“你这人，真是小气。”
季苏芒忍不住抱怨，她就那么随便一说，没想到霍霆霄还真的要急眼。
“我当然小气，我见不得你受委屈，谁对你不好，我都在心里，小本本给记着的。”
听到这话，季苏芒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或许在老一辈眼里，她真的就是一个坏孙女，一点都不孝顺，和外公当众吵架，完全没有做晚辈的自觉。
但是为了舅舅和舅妈，季苏芒觉得就算和外公断绝关系也无所谓，反正外公不喜欢她，她干嘛要舔着脸，非要往外公面前凑呢。
“不要胡思乱想，你做得很好，也没有错。”
看到季苏芒沉默，霍霆霄重新拉住了她的手。
大手的温暖，传递给小手，让季苏芒的心，也有了三分暖意。
“真的没错吗？老公，我其实不知道自己现在走的路，是不是对的。”
季苏芒泪眼婆娑地看着霍霆霄，她不是矫情的人，但是毕竟作对的是自己的亲外公，说完全能放得开，那肯定是骗人的。
在霍霆霄面前，季苏芒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逞强，也不想逞强。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路，你走的路，就是对的。不管你走哪条路，都不用顾忌，天只要是你想要走的路，所有的障碍，我都会给你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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