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桌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当公司是为你一个人开的？你要什么歌就给你什么？要不要我把公司所有的资源全都给你挑啊？”
楚辞皱眉，他咬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张姐，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我之前交过几首歌的，可是专辑里一首都没用，我的歌呢？”
张姐放下手里的文件，一下子就笑了：“你的歌？”
笑容转瞬即逝：“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还你的歌？”
“你整个人都是公司的商品，哪儿还有什么你的我的他的？”
“还有，公司让你唱什么，你就唱什么，哪儿轮得到你来质疑？”
楚辞皱紧了眉头：“张姐，我准备的那些歌是给大家一起唱的，我并不是只为了我自己……”
张姐打断他的话道：“说的好像你很为集体考虑似的，你要是真那么无私，当初让你给张笑脸，比赛的时候放个水，怎么就这么难呢？”
楚辞冷下脸：“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是歌手，是艺人，是我的工作我会好好完成，至于其他……”
他转身就走，只留给张姐一个倔强的背影。
张姐气的把桌上的东西全砸了出去。
办公室外，人人自危，安静如鸡。
正好经过的莲卿想了想，跟着楚辞追了过去。
楚辞正在休息室里调节情绪。
他是个艺人，就算心里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表现在脸上。
可他现在真的没法平静。
张姐说，他是公司的商品。
可笑，商品？
艺人难道就不是人了吗？
休息室的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楚辞低下头，用手遮住额头，勉强能不让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请进，门没锁。”
他原以为是来休息的员工，没想到一根棒棒糖被送到自己眼前。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问他：“吃糖吗？”
他紧绷的心态忽然就轻松了不少。
莲卿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说：“孙耀的个人单曲也要发售了。”
楚辞现在可没心情管孙耀怎么样。
当初张姐最看好的其实就是孙耀，他们其实都知道，孙耀有后台，公司想捧他。
奈何这家伙才能有限，一开始靠着耍酷还能圈粉，时间久了，难免审美疲劳。
所以张姐才会在决赛之前找到楚辞，让他故意输给孙耀。
这么一来，孙耀赢了实力最强的楚辞，话题立刻就起来了。
可楚辞就是不同意，他不但没配合，反而超常发挥，得分甩了孙耀整整一百六！
这要是还让孙耀赢，观众还不得看出猫腻？
但就算孙耀落败，他一个人拿到的合同居然还是比他们四个人要多。
包括原先楚辞接到的几个邀请，最后全都给了孙耀。
见他没领会，莲卿又问：“下一次美食人生录制是什么时候？”
楚辞深呼吸后回答：“后天。”
莲卿旧事重提：“讲真，你要不要在节目上哼几句？”
楚辞没忍住，露出个自嘲的神情：“没意义了，公司根本不让我用那些歌。”
莲卿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也不能让别人用了。”
说完，为了避嫌，莲卿就回去工作了。
姓张的老女人看她不顺眼，打印复印跑腿之类这些实习生干的事儿全丢给她。
不过多亏因为这个，她倒是看到了许多当助理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正在给孙耀准备“原创新歌”之类的。
她还知道，公司让孙耀把歌词全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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