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本来打算和老板通完电话再睡一觉，这下可好不用睡了，不就是个符箓回收市场么，老板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唉！
“那好啦，我不说了，我收拾东西。”
“去吧，哥哥等你！”
结束通话后，鱼恒拿过桌上茶水喝了一口。
他想到几个月前玄学群里说的转发诅咒消息以及现在很多玄学店都面临着符箓短缺问题。
鱼恒一下子串联起来这几件事，符箓回收市场、鬼将军、满满一地下室的旧符箓。
虽然不清楚鬼将军用机月术收集旧符箓里的情绪做什么，但可以确定他需要很多旧符箓来获取符箓中人类的情绪。
但旧符箓怎么来呢？
如果有一个符箓回收市场，一切就好办了。
假设他或者背后指使他的人构建了这样一个市场，用高价回收，贪财的人自然愿意卖掉自己的符箓。
但人间购买符箓的人只是少数，为了获取更多，便命人在网上发布造成人类恐慌的诅咒消息。但凡看过消息的人类，他就派恶鬼吓唬他们，同时又在玄学论坛发布符箓可以驱鬼的帖子。
看到帖子又被鬼缠身的人类自然会买符箓，等这些人佩戴一段时间，再派人回收，如此循环往复，也就满足鬼将军需要的数量了。
从多家玄学店符箓都卖空来看，鬼将军需要的数量多到不敢想象。从南到北，几乎覆盖了大半个人间，这绝不仅仅是鬼将军一人可以完成的，他肯定有帮手，而且也多，能逃过秩序局的眼皮子搞这事，估计秩序局里也有人参与了。
但参与者只有端木琛一只妖怪，还是更多，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情况，贺兰惹不得，更碰不得，万一被他们知道贺兰去过符箓回收市场，怕是贺兰要遭殃，所以他急忙让贺兰过来，现在三界局势不稳定，万一贺兰出事了，秩序局都没闲心管。
至于鬼将军和端木琛，一个是地府大将，一个秩序局高管，他们又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呢？
鱼恒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程子修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哈喽～我亲爱的小殊，怎么想起来找哥哥？”
鱼恒一笑，甜甜的叫了声:“哥～”
电话那边正在悠闲喝咖啡的程子修差点一口喷出来，鱼恒这么叫自己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是有事求相求。
程子修优雅地擦掉嘴角液体，平复了下心情，笑道:“叫的这么好听，找哥哥什么事？”
鱼恒坐累了，懒散的往楼衍身上一靠，“现在三界怎么个情况？”
“呦，我弟弟不是想和小情人过田园生活么？怎么还关心上天下大事了？”程子修逮到机会就调侃。
“我关心有错么？要真打起来了，地方就这么大，我和楼衍也没地方躲啊。”
“那弟弟，考不考虑帮我？”
“不考虑！别想！那我换个问题，你告诉我端木琛现在什么情况吧？”
听到端木琛的名字，程子修眯起眼，“什么什么情况？问具体点。”
“比如他投奔谁了啊，最近和谁接触比较多啊，搞没搞什么副业啊？”
“投奔谁了不清楚，他没表态。和谁接触多我上哪知道去，有没有副业我也不知道。”
鱼恒无聊地捏着楼衍滑嫩的小脸，“听你这语气，和他不对付？”
程子修没回答，反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那地府呢？站谁那边？鬼将军呢？”
程子修狐疑地盯着鱼恒，“地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鬼将军不应该和地府一个立场？”
鱼恒挑眉看他，“那你呢？”
程子修冷下语气，“你知道的，我自己。”
接下来半个小时，程子修和鱼恒说了当今局面，秩序局分裂在即，现在都人人自危。
挂断电话后，关于鬼将军和端木琛的消息，鱼恒什么也没问出来，套话失败！反倒有些担忧三界了，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摩挲着楼衍软嫩的唇瓣，想着他要赶快学会仙途之法，一旦打起来，怕是他都没有地方安生学了。
“哎……”鱼恒抖了一下抽回手指，看着指尖的牙印，“你怎么咬我……！”
楼衍舔了下唇，不满地挑眉，“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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