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君子夜还真是一个奇葩,不喜欢美女,只喜欢丑八怪。”最后冷瞥了一眼黎燕香,水鈅便迅速地离开了。
台下的观众虽然已经悄然离场,但台上的演员却依旧尽情地演着。只有演得像,投入了真的感情,才可以骗得过台下的观众,才可以逼真到无法分辨真假的程度,以假乱真不过如此。
如此之近的距离,刚好等同于暧昧,君子夜能够嗅到那来自于黎燕香身上的女儿香,如此惹人沉醉,让他往返留恋。
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这是假的,他以为这不是在演戏,好想可以一直就这样演下去,忘记了此时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此时的处境是什么。
多好,就这样沉醉一次吧。忘了自己,忘了一切。
君子夜右手轻轻地摩挲着黎燕香的嫣唇,眼睛微眯着,似乎是迷醉的眼神,目光始终都停留在黎燕香的脸上。
虽然她已经毁容,容貌不如从前,但她在他的心里面却是依旧,她永远是最美的,不仅仅是因为她跟他死去的妹妹君仙仙很像,更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她,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她在他的心里面也是始终如一。
黎燕香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演戏也是可以如此地投入,如此近的距离,居然心跳也会莫名地加速,明明知道这是假的,是演戏,却还是没有要推开他的打算。
到底是君子夜演得太投入,还是她不够入戏呢?
管它是什么,想要骗过别人首先要做的是先骗过自己,黎燕香微闭上双眼,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所谓。
她不会在乎,不会计较,因为这只是做戏,她演的只是别人,并不是她自己。
无论这场戏里面会发生什么,君子夜会做什么,那也都与她无关,因为这只是在做戏,仅仅是做戏而已。
虽然如此,可是她却忘记了,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只要是投入了真的感情,无论真假,那都是真。
她不会知道此时的君子夜不只是在演戏,更不会知道在她微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君子夜的眸子里闪着异常亮的光芒,那分明是含情脉脉的眼神,那是喜欢,不会错的。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他应该是不会演得这么像,只是她心已死,就算心还跳动着,会莫名加速,那也都只是错觉,心已死,是根本就无法继续去唤醒的。
看着黎燕香那微闭上的双眼,君子夜垂眸看着她,又是凑近了些许,此距离如此之近,再也不只是暧昧那么简单。
他只需轻轻低头,就可以吻上她的嘴唇,一亲香泽。
眼睛微闭上,越来越近,很快就要触碰到黎燕香的嘴唇,而此时的黎燕香双眼依旧紧闭着,连睁开的打算都没有。
到底微闭上双眼的她是满怀期待他的吻,还是不想看到他的脸,不想被他吻,所以索性闭上了双眼呢?
虽然很想,很渴望,但君子夜还是止住了,他终究还是没有吻下去,而是突然静止了下来。
他知道这一切不是真的,只是在做戏,如果他演得太投入,在曲终人散之时仍无法离戏,最终受伤害的人还会是他自己。
戏终究是戏,无法成真,就算勉强投入真感情,也可能根本就换不来对方的回应。
既是如此,早已经知晓结果,倒不如早些收场,免得最后落个心碎满地的下场。
“好了,云影,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她已经走了。”君子夜终于还是开了口,打碎了自己的梦。
他松开了一直紧握着黎燕香的手,然后径自向后退了数步,离开了原本暧昧的距离。
黎燕香微睁开双眼,她还真担心刚才君子夜会吻下去呢,如果他真的吻下去,该怎么办,虽然知道这是假的,可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就这样四目相对着,明明是有着很多的话想要说,可是却就是无法说出口,刚才这一切本就是在做戏,没有一点儿是真的,似乎那想说的话也应该要全部都收回来,然后统统地咽在心里面。
“云影……”
“君子夜……”
几乎是同时开口,黎燕香跟君子夜两个人均是吃惊地看着对方,然后又是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黎燕香不由得一笑,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居然也可以变得这么有默契了。
“云影,还是你先说吧。”君子夜将手伸向黎燕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不会知道她一旦开口,他想说的话也就再也无法说下去。
黎燕香仰头看着君子夜,突然道:“君子夜,明天我想离开君家。”
“是吗?这么快就要走了?”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君子夜也没有太多的意外,他知道她终究是要走的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走,是她很讨厌这里,所以一刻也不愿意多待在这里吗?还是?
无法知道答案,君子夜根本就无法从黎燕香的眼眸里读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好意思,君子夜,我打扰了你这么多天。”黎燕香冲着君子夜一笑,那笑很美很甜,“明天开始,你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个麻烦鬼了。”
“其实,我很希望被你打扰,如果可以的话,就算是一辈子都没有关系。”然而这些话却只是停留在君子夜的嘴边,埋藏在他的心中,始终都没有说出来。
“好了,很晚了,云影,早些休息,这样明天你才会有精神离开这里。”就算再不舍,也终究还是要分开,君子夜深深地看着黎燕香,多想时间可以就此停住,这样他也就可以多看她一秒。
可惜的是,时间不会因此而停止,君子夜还是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看着君子夜即将转身离去的背影,黎燕香突然大喊:“君子夜,谢谢你!”
君子夜只是止住脚步,并未回头,嘴角却是浮起一抹浅笑,他不舍得她走。
“君子夜,其实你是一个好人,正人君子。”有些话就算是到了嘴边,却也是说不出口,黎燕香轻咬了一下嘴唇,“就算离开,我也会很怀念这些天在君家你留给我的回忆。”
“云影,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也会是我君子夜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君子夜依然没有回头,虽未留下只言片语做出回应,心里面却是感慨万千,这是他也想要对黎燕香说的话,只是性格使然,他将它们都埋藏在了心里面。
依依不舍,终究还是要离开,曲终会人散,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君子夜还是走出了黎燕香的房间,消失于黎燕香的眼前。
直到看着那扇门彻底地被关上,看着君子夜的身影彻底地从眼帘里消失,黎燕香才疾步地走到了门前,可是当她拉开门,准备再去寻觅君子夜的身影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消失不见。
他走地那么匆忙,是不是一刻也不想要再看到她呢?
“他走了?”黎燕香不禁转身,踏回了房间内,将门给关上。为什么看着他离开,会莫名的失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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