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音萧瑟起,琴婆泣音默。
随着尘音法师弹起琴曲,琴婆却忽然破涕为笑,这一幕让我感到颇为不解。而尘音法师看向琴婆的眼神,似乎也与看他人并不相同……
“余笙,我们先出去吧。”
江莱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而我点了点头,随后与她起身离开,关上了门。
屋子里,尘音法师的琴音与琴婆破音的笑声传荡而起,与原本清静的佛门之地显得格格不入。
就这样,我和江莱回到了她原本所在的房间。
江莱所住的厢房看上去很朴素,除了几张木家具和硬板床之外,便空无一物。
借着烛火的光泽,我看到江莱的桌子上摆着一沓厚厚的佛经,而在旁边的佛龛上,还供着那属于江莱的本命泥偶。
可让人奇怪的是,原本由泥制的泥偶,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变成了玉色,在灯火下映出一抹晶莹的光泽。
我的目光在这莫名化玉的泥偶上停留了好一会,随后又在边上的案台看到了一张新立的灵位,灵位上面赫然写着江永浩三字。
江莱虽然与江永浩只有一面之缘,可终究血浓于水。江永浩死时,从未与他见过的江月尚且悲伤哭泣,而江莱一定是感应到了什么,这才默然为他立起了灵位。
对于江永浩的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好,索性选择只字不提。
这时候,江莱也已经吃完了饭,她朝我说道,“余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
因为琴婆的缘故,我对过去的事情只字未提,而眼下这儿只剩下了我和江莱两个人,我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捏着了。
我点了点头,“江莱,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明明知道我还会来找你,可你为什么在离开的时候,却还要把江月交给我?”
江莱翻阅着佛经,“因为和你成亲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而已。而且尘音法师说了,我和你注定有缘无分,江月才最适合你。”
“可是,我当初将你娶进门,是因为你是江莱,而不是江月。你的名字已经写进了我家的户口本,也写进了余家族谱,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这辈子都逃不掉。”
这一次,我的语气难得强硬了一回。
“但我没有和你洞房,我和你并没有夫妻之实。”
“我不介意现在就补上。”
“余笙你干嘛?这里是寺庙……”
我没有理会江莱,当即将她抱到了床上,江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焦急,她在我的怀里挣扎了几下,可还是没能拗得过我,只好选择了放弃。
可世事不尽人愿,就在我已经把手伸进江莱衣服里时,一阵萧瑟的笛音忽然从外面传进了屋里。
这笛音断断续续的,显然来自一个对乐曲并不熟悉的人,可我还是从笛音里察觉到了一丝忧愁的情愫。
我的动作下意识停了,感觉头一下子大了起来。而江莱也趁机摆脱了我从床上坐起,她慌慌张张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我去看看我的妹妹。”
说着,江莱也没有再理会我,急急忙忙就走出了门,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无奈之下,我也颇为扫兴地出了门,跟着江莱来到了佛堂中。
天色已经昏暗,僧人们在饭后已经陆续回了各自僧房休憩,佛堂里空荡荡的,唯有佛前的长明灯还在亮着。
而在长明灯的光火下,我看到江月正坐在佛堂的门槛上,她断断续续地吹奏着竹笛,抬头看着月光一脸怅惘。
“妹妹,你来了?”
江莱看了我一眼,随后脸上洋溢着一抹吻合的笑容,朝江月走了过去。
江月的笛声停了,她颇为怅惘地看了一眼江莱,随后也浮现出一丝牵强的笑容。
江莱和江月,她们俩几乎生得一模一样,初一眼看去,根本分不清她们谁是谁。
而现在,这对姐妹在门槛前聊着,江莱疼爱地抚着她的头发,直接将我晾到了一旁。
江莱是我的妻子,而江月又与我阴差阳错成了冥婚,眼下她们俩在一起,那么最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反倒是我了。
在她们姐妹二人还没有谈及我之前,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无声转头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就这样,时间连着过了好几天。在这些天里,江莱每天白天都与众僧一道,在佛堂中为江月的本命泥偶诵经礼佛,而待到晚上的时候,又和她同住一房。她与江月的如影随形,不曾给我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知道江莱是喜欢我的,可因为江月的缘故,她一直都在刻意地回避着我,而我也不便过多强求。只是这种夹在她们两女之间进退两难的感觉,让我这些日子以来颇为不自在。
而这天一大早,我刚刚从床上坐起,却听到寺庙外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鞭炮声,看上去好不热闹。
我连忙走了出门,却看到是有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了尘缘寺中。
这个中年男人看上去五十来岁左右,一身西装革履好不光鲜,戴着明晃晃的金表金项链,看上去非富即贵。
而在这中年男人的背后,还跟着十来个人,他们敲锣打鼓放着鞭炮,显得颇为浓重。
尘音法师是尘缘寺的主持,看到有贵客前来,尘音法师和一行高僧也随即亲自出门相迎。
此时江莱正在屋里陪着自己的妹妹,根本不让我插上任何话儿,我也索性过去凑了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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