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趴在桌上：“没什么能让我查的啊，那个宾馆没装摄像头。至于公共监控，县里只有三个十字路口装了摄像头，而且从宾馆开车离开，可以绕开这三个路口。”
叶莱道：“老大，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去宾馆问问，看有没有其他人看到过别的什么？”
程锦道：“去吧。思觅，我们去见嫌犯。”说完他先起身出门，杨思觅坐在椅子看着程锦从他身旁走开，等程锦在门边停下回头朝他伸手：“思觅？”杨思觅才起身走过去。
叶莱用手肘撞了撞步欢：“我们也走了。”
小安道：“我也和你们一起吧，留在这里也没事啊。”
游铎道：“你还是在这守着吧，很可能有什么东西需要你查。”
小安把游铎按到她的位子上：“你留下吧，你查也一样。”
游铎看了看小安的电脑：“你真准备让我用你的电脑？”
小安挣扎半响：“算了……还是我辛苦一点，我来留守吧！”
实在不放心把自己的电脑交到别人手里啊，就算是同伴。
韩彬道：“我也去吧，这里也没尸体需要我去检查。”
步欢伸了个懒腰：“走吧，难得大家都这么闲。不过，这都两个月前的事情了，我们去宾馆恐怕也查不到什么，这次好像真有点不妙啊……”
程锦和杨思觅前往拘留所，当地的警察带他们过去。
坐在车里，杨思觅看着窗外的风景：“这里还不错。”
“……”程锦认真地观察窗外的风景，他的视力很正常，这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县城而已。
杨思觅看程锦没说话，就又说：“程锦，你是不是不喜欢吃核桃？”
程锦的第一反应是：杨思觅打算把他外公送的两个古董核桃给敲了。他很无奈：“思觅，那东西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不能吃……”
杨思觅疑惑：“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还有，核桃我装在行李包里了。”
程锦微怔，笑道：“我没事。”他握紧杨思觅的手，“别担心。”
龙九思50多岁，和龙行雨长得很像，除了他头发是灰白色的，并且戴着眼镜。他被带进会客室后，朝程锦和杨思觅笑了笑，精神似乎还好。
杨思觅道：“你好……”
程锦截住了他：“思觅，我们来是因为公事。”
杨思觅偏头看看程锦，然后转回头对龙九思笑了笑。
龙九思疑惑地看了看似乎对他挺友好的杨思觅，再看看面无表情的程锦，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公安局的吧？”
程锦道：“对，我们有些问题要问你。”
“好的。”
程锦道：“你和周重交易的是什么？——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用拖车拖一个大箱子去宾馆？”
“一个能装下尸体的大箱子？警察已经问过我了。”龙九思叹气，“箱子里装的是工艺品，古董的仿制品，一个大件，青铜鼎，具体的我就不讲给你们听了，毕竟你们不懂这些。其实我原本是想叫人帮我一起送过去，但那位周先生要求我一人过去——我本该发现不对劲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晚我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也是从警察那里听说他死了的。”
程锦道：“那个鼎你留在宾馆了？”
龙九思道：“对。”
那么，如果龙九思说的是实话，消失的就不止周重的尸体，还有那个大鼎。如果凶手是一个人，那么他就得搬两趟，还得有龙九思那种专业的拖车才行，但这样不就增加了被人看到的风险？
如果凶手有两人或更多人，虽然搬一趟就行，但人多动静也大……不过，那个宾馆管理不严格，值班的人不一定时刻都在位置上，凶手们要进出宾馆很容易。
程锦道：“思觅，你怎么看？”
杨思觅道：“他说的是真话。”
程锦认真地看着杨思觅：“这是公事。”
杨思觅道：“程锦，你对我是不是也会按公事来办？”
“对。”程锦没有犹豫，杨思觅的长睫毛颤了颤。
程锦又道：“不管怎样我都陪着你，到死我也会陪着你，所以，别胡闹了。”
杨思觅垂眼道：“我知道感情能积累，也能磨损。”
“……”程锦的头又疼了，他当机立断，“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公事不算在内。”
下一微秒，杨思觅就抬眼了，明显心情不错：“这次我录了音。”
“……”
龙九思好奇地看着程锦和杨思觅你来我往，又看看周围的环境，没错，他还在拘留所，这两人是来找他问话的，虽然他们看起来不太专业。
杨思觅对龙九思笑了笑：“抱歉，先办公事。”
龙九思：“……”你别笑了，我被你笑得心慌，就像羊羔面对咧着嘴的狼。
杨思觅道：“周重知道你要卖给他的古董是假的吗？”
龙九思道：“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
杨思觅偏头看向程锦：“周重不知道。”
龙九试图辩解，杨思觅道：“我就不告诉你我怎么能看出来你在说假话了，毕竟你不懂这些。”
龙九思：“……”
“你多少钱卖给他的，上百万了吗？”
龙九思没说话。
杨思觅道：“你上当了，他给你的是假.钞，看来他的假.钞造得不错，骗过了你的眼睛。”
作为一个古董专家，龙九思受不了别人说他眼力不行，他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我没仔细看，我用了验钞机，他没骗过我的眼睛，是骗过了验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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