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程锦让卫东和他们一起去局里。
卫东开车。
他现在对程锦和杨思觅已经绝望了，他只不过是客气地问了句：“我来开？”
程锦立刻同意，卫东垮下脸：“你们好意思让不认识路的人开车？”
“有导航仪。相信我，你不会喜欢坐杨思觅开的车的。而我很少开车, ”程锦强调，“非常少。”
“……”
小安他们已经在办公室里了，小安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听到程锦来了，喊道：“老大, 杨老师, 早上好！”
卫东笑道：“小姑娘挺漂亮的啊。”
小安抬头：“大叔, 你谁啊？哦, 卫东，和照片上不像嘛，整容了？那也不能越整越丑嘛。”
卫东看向程锦：“我得罪过她？”
程锦道：“她已经成年了，你了解的，小孩子都不愿意别人总把他们当孩子。”
小安叫道：“老大！”
卫东叹气：“了解。但长得嫩是个可以利用的优势啊，你的外表能让人放下警惕，这样你办事就方便了。”
程锦笑道：“行了, 我让人带你去会客室歇着。”
“不是吧你！”卫东夸张地喊道, “我冒着被停职的风险过来帮忙, 你就打算把我锁进会客室里？”
“那你就在这呆着吧, 别乱走, 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程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你懂的”的表情。
游铎道：“老大, 高明洲……”
卫东道：“高明洲怎么了？”
卫东发誓游铎看向他的目光中有嫌弃的成分，干嘛呢，不就插了句话嘛。
程锦道：“继续。”
游铎道：“高明洲到目前为止没有异常行为。老大，凶手想杀的人或许不是他？”
程锦道：“是他才更正常，若是想杀卫立群，能找到很多机会，没必要选择在颁奖会现场那种高风险的地方动手。倒是高明洲，他工作和住的地方都被保护得不错，很难找到机会杀他。”
小安举手：“老大，我也有收获了！”
“说。”
“卫立群死后，在场所有人的电子设备都被收走了——还好我当时很明智地没带电脑过去，大家的手机或其他电子设备在几个小时内的工作记录都被拷贝下来了，我查了那些记录，查到事发时有人在录像。”
小安点开一个视频文件：“这是不允许的，他肯定已经被处分了，不过他录下的视频中有我们用得上的信息，老大，你看这个水晶灯上的人影，我查过了，这个人不在到场的人员记录中。”
程锦看着像个大花瓶一样的水晶灯上的那个扭曲人影：“你看得出来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小安打开一个软件，用它修复还原影像，很快，扭曲的人影变成了正常人。
“现在看得出来了吧。”
虽然图像不是特别清晰，但确实能看清此人的模样。
程锦问：“卫东，你认识他吗？”
卫东发现杨思觅又在看他，忙道：“行了，我自己来说，我认识他，他叫严征，我们局正在调查他，我们怀疑他是一个间谍组织中的成员。”
程锦道：“谢紫初的同事？”
卫东道：“算是吧。”
“很好，谢紫初的同事出现在安全部的聚会上，这基本上能确定卫立群的死和你们的任务有关了。”程锦打电话给谢铭，向她说明情况。
谢铭说她会去和第9局交涉，让他们配合调查，但估计需要一定时间。
卫东叹道：“我觉得我肯定会被停职。”
小安道：“大叔，你别担心，我们老大或许会顺手帮你们完成任务哦。”
程锦道：“行了。联系叶子，问他们那边情况怎样。”
游铎用座机打电话给叶莱，然后举着话筒说：“出事了。”
程锦接过话筒：“叶子？”难道谢紫初跑了？
叶莱道：“老大，谢紫初毒瘾犯了，现在医生正在给她打戒毒针。”
“嗯……我忘了提醒你们。”
“老大，你知道她吸毒？”
程锦道：“不，思觅看出来的。先这样，有情况再联系。”
结束通话后，叶莱生气地看着床上的谢紫初：“看不出来啊，她居然吸毒，卫立群的死说不定和她有关，”
在叶莱看来，吸毒的人都靠不住。
“今天非得让她说出实情不可。”
步欢笑道：“这么凶做什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叶莱怒了：“知道么，我现在很想为难你！”
步欢立即肃容：“那你还是继续为难你的同性吧。”
另一边，程锦正在问：“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卫东道：“我可不是你的组员。”
程锦无视了他：“关于留佩，你们查到多少。”
卫东道：“留佩？卫立群的那个同事？”
“对，你认识她？”
卫东道：“我在白桃花那里见过她。”
程锦道：“当时她和卫立群一起？”
卫东摇头：“没有，她一个人，没有约人见面。”
这就有意思了，程锦微微一笑。
“你们局要多久才会让我看任务资料？”
“通常我们的效率很高，但有时，效率也的确不行。”
“这样的话，我应该去打个电话。”程锦拉着杨思觅离开了。
进了隔音室后，程锦拨通了钟乐生大校的电话：“钟大校，现在可方便说话？”
“程锦？方便，你说吧。”
程锦道：“我记得淡水军区机密被盗案最终还是没查出幕后组织，现在我又碰到了一个类似的案子，一个组织盯上了我们部的科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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