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干笑:“您觉得教堂是不是应该修缮一下了?”
“……”神父有点儿犹豫,“我可以不要求新娘受洗,但她还是得信仰我主。”
詹姆斯头疼,就他所知大部分中国人只信马克思。
“我最近新拍了一幅画,”詹姆斯快笑不下去了,“要不要挂在教堂里?”
这件事动静老大了,商会的人都知道詹姆斯亨特拉尔刚刚大手笔地买了一副出自文艺复兴三巨匠之手的油画,而且内容还足以称为圣器,就连梵蒂冈都派人来问过能不能出借展示。
神父前所未有地动摇了:“这样吧,我得见见新娘本人,然后考考她的了解程度。”
作为新娘,陈家蜜婚前一周,是被准老公、老珍妮、詹姆斯亨特拉尔、派特里克还有赶来参加婚礼的陈爸陈妈以及一众亲戚围着背书,背书她在行啊,神父根本难不倒她。
神父呵呵笑:“非常好,所以你感受到上帝之声了吗?”
陈家蜜呵呵笑:“我只听到上帝说让我赶紧结婚。”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最开心的就是老珍妮,她让派特里克开车把小镇逛了个遍,告诉所有人克鲁克山要结婚的消息。
还有会特地赶来的比利时和英国的老主顾们,到时候教堂一定座无虚席。
因为人数太多,婚礼结束后还有庆祝晚宴,地点就在陈家蜜熟悉的市民中心,届时镇上很多人都会来吃饭,毕竟等到圣诞节还有小半年,借着婚礼大家可以聚一聚。
婚礼之前,克鲁克山却带着陈家蜜去了个地方。
是阿斯米尔的墓园。
陈家蜜已经猜到,克鲁克山要带她去见谁。
“阿斯米尔并非没有过华人,”克鲁克山带着陈家蜜走进墓园大门,“但几乎所有人最终都会选择落叶归根,真正落葬在此的,目前只有我外祖母一人。”
一些镇上年纪很大的人,会称呼克鲁克山的外祖母叫梅太太。
老珍妮则会异常怀念地称她为梅。
陈家蜜手捧百合,把象征纯洁的花朵放在了梅太太的墓前。
她的墓碑和其他人的没什么不同,但是又区别很大。
除了生平之外,底部还刻着一首小诗,陈家蜜觉得以克鲁克山的中文水平应该看不懂,但她却能体会一番:水碧荷婷梅舍外,枫红菊绽竹篱前。何须旧迹才添瘦,自有芳踪不慕仙。
墓主人的名字,叫做陆梅舍。
透着那个年代的精致文雅。
“我以后给你看家庭相册,”克鲁克山和陈家蜜并肩站在墓前,“我的外祖母,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看何詹芝芳的样貌就知道了。
不过陈家蜜觉得克鲁克山所指的美,一定不仅仅是指样貌上的。
他们今天一起站在这里,想必梅太太也会觉得很开心吧。
婚礼之后的酒会,镇上的居民都是其乐融融。
年轻人们几乎玩儿疯了。
派特里克醉得不轻,最后只好由刚拿到驾照的范尼把他和老珍妮送回家去。
范尼很紧张,差点把车开到运河里。
翌日一早,派特里克最小的妹妹乔安娜下楼来吃早餐,她嚼着三明治问老珍妮:“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有啊,”老珍妮面不改色,“是外头的野猫在打架。”
事实上的野猫是派特里克和范尼。
派特里克几乎悔得想撞墙。
范尼其实也不太明白派特里克是不是自己理想中的那种大叔,不过这个喜欢穿皮衣、开机车的大叔,滋味倒是挺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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