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个人若是要长久走下去,单单依靠默契是不够的。
一个眼神可以被理解成很多层意思,一个暧昧的动作仔细想来其实也可以有很多种深意在里面。只有明确的,严肃的,近乎承诺的语言,才可以让人的心真正的放到肚子里。不用去琢磨,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喜欢的有多么深,也不用去烦恼,自己是不是领会错了她的意思。
冰天雪地里,他们拥抱在一起,交换一个甜蜜的吻,空气是冷的,心里却是滚热的。
很多年后,他们终于完成了当年缺失掉的那一场毕业舞会——
当年的时候,容貌青涩的女孩儿安静的坐在热闹的角落里,看着成双成对的男孩女孩在舞池里旋转跃动,而今天,她抓住了那个逃跑的舞伴,完成了她的舞会。
白朗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照片,神情微微呆滞,清亮的瞳孔里还残存在惊异之色。
他居然又回来了!
那个时候白朗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永远消失了的,他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感觉,他和白默大概最终只能留下一个。
既然如此,离开的必然不能是白默那个正主。他本身就是后来者,万没有驱逐先存者的道理。
那就离开吧。让白默留下,她好像更喜欢白默呢!
不过白朗也没有那么伟大,他来的时候一点痕迹都没有,要离开了也不甘心悄无声息。
白朗看事情远比白默要透彻,他知道,林清时虽然把他看作白默的副人格,却并非对他全无感觉。
他也知道,林清时当时会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并不单纯只是因为林纨的事,还因为他和白默。
她大约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个“人格”,所以选择了暂时离开。
他怎么会让她为难呢?
白朗很坏心的想:反正都要离开了,那就让他帮她做出抉择吧!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单纯的将他当作白默的附属品,她再也忘不了他。
这样很好。
当他在摩天轮上彻底打开心扉,放弃所有抵抗的时候,黑暗很快就侵袭了他的所有意识。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想:
果然猜中了!
他又想:她好像在难过,真好。她对他的存在,不是毫无感觉。
白朗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点点渗透,消融,直到某一天的时候,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栋精致的房子里,而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他和她的婚纱照。
“白白?”林清时推开门,看到白默对着墙上的婚纱照发呆,无奈的道:“既然在家,喊你怎么不应声呢?”
白朗回头,诧异的看着眉眼温婉的林清时,她似乎变了很多,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母性,优雅大方中带着柔和的气息。
“……”白朗顿了一下,而后道:“刚刚没有听见,有事吗?”
林清时觉得他有点奇怪,却也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算了,本来想要你去接一下阮阮的,还是我自己去吧,你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白朗没有作声,林清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转身离开了。白朗心头一动,忽然有了一种感应,他的第六感向来很准。
他笑了。
如果有人能看见的话,就可以看到此刻白默身体里正有两个灵魂在纠纠缠缠,而后慢慢的凝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打开,冲进来一个小女孩儿,欢呼着冲向他,“爸爸!”
“软软回来啦!今天在幼儿园里过的开心吗?”
“开心!爸爸在家过的开心吗?”
“啊,爸爸不告诉阮阮,阮阮来猜吧。”
“好啦,别逗她了。来,去洗手准备吃饭了,阮阮。”
看着母女相携着离开的背影,男人缓缓的笑了。
这只是很平常的一天下午,很平常的一家三口而已。
林纨番外
三年后,美国西雅图。
这里的阳光正好,晴朗,没有一起风动。小镇的一切安静祥和。一对住在这里小半年的华人夫妇正在争吵着。
“林纨,你有完没完?再不走Lucky就要变成一条死狗了!”女人牵着一条金色的拉布拉多,双手叉腰催促道。
“来了来了…”林纨慌慌忙忙从二楼下来,“我车钥匙刚才忘在楼上卧室了。”
那只名唤Lucky的大型金毛犬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毫无生气可言。它看着自己正在争吵之中的男女主人,心中估计很是无奈。
“Jeff周日一般是不上班的,天晓得我是废了多少口水才说服他给Lucky看病…”
“好了好了,别啰嗦了…”林纨拍拍妻子的肩膀。可可平日里都是一副慢性子,唯有一件事情会着急——就是家里的狗。狗病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比他大多了。林纨常常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Lucky牵回家,让自己原本温柔贤惠的妻子分分钟变得暴躁起来——对他,不是对狗。
拉布拉多Lucky有着一个迷之土气的名字,这个名字在英语系国家基本上就相当于中国的“阿黄”“旺财”。
发动了车子,可可抱着Lucky坐在后座。魁梧的越野车飞驰在荒芜又充满阳光的乡间公路上…
三年了,林纨做了好久的甩手掌柜,已经快把国内的那挡子事忘干净了。叱诧风云的商界人物?林家的独苗长子富二代?都不是。这些身份已经远离他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幸福的乡野村夫,享受着自己的家庭生活和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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