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从唐德的体内感受到了沉重如银汞的血液，宽阔如大江的血管，强健有力的肌肉，混元饱满的煞炁，以及隐隐间勃发的生机。
这就仿佛一颗种子，已经长出来嫩芽，只要再有一次积蓄，一次突破，就已经可以拱出地面。
那是锐士的境界！
仿佛是明白了什么，顾瑀并没有多说，他很自然的开了药方，又准备了药膳，让唐德按时服用，只是在没人察觉的时候，他拍了拍唐德的肩膀，赞许的一笑。
五天后，时间进入焱武历法两百四十二年的十二月初，齐震终于带回了调查结果。
唐家，书房。
“你说那刺客是先锋锐士团的一等锐士，曹斌？”唐德将一只笔放在手指尖轻轻的旋转着，以他对平衡的掌握，只是一次轻轻转动，那支笔就在他的指尖悬停许久才会落下。
“是的。”齐震狠狠点头，又解释道：“我原本是按唐爷你给的方向去调查，可最终发现先锋锐士军团的留守成员并没有缺额，而各大家族的供奉虽然在之前的混乱中有折损，但我细细排查后发现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且就算是死了，尸体也完整，面目和那人头也对不上。
不过，就在我没了方向，准备大规模普查时，确实有了额外的灵感，我将目光对准了这一次出征的士卒。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却是吓我一跳，这一战虽然城主府宣传的很好，大胜，但其实整个戍卫军团足足折损三成有余，警务司也有一成的伤亡，也就是在这些伤亡人员中，我发现了这折损在竹溪城的一等锐士，曹斌。”
唐德眼睛一眯，眸光中闪过一丝了然：“你的意思这曹斌本应该接了调令，去竹溪城平息叛乱，可他最终却是没去，留下了要刺杀我和崔小希。
而现在，他战死后，某些人就直接将他按了一个烈士封号，呵呵，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唐德虽然是在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了，接着他又问：“已经确认了？”
“我找了曹家下人，拿了一副曹斌的画像，又和那人头对比，确认无误。”
“如此，那可就有很多讲究了？”唐德微微思索，许久后才笑道：“现在，我想我应该去拜访一下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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