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曲烟提起杜若，程飞扬一双桃花眼中的神光顿了顿，旋即他说道：“杜若……她跟我不是那种关系，你不要误会。”
曲烟看着他的模样，摇了摇头，又认真道，“程少，其实不论你跟杜若是哪种关系，我们都是不可能的，因为到现在为止，其实我都只是你的……一个执念而已，以前你要什么女人有什么女人，你过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才会觉得我新鲜。”
“我不是……”他想要否认。
“让我说完吧，之后我一直拒绝你，你就一直新鲜，但是当你真正和我在一起了呢？我就会变得不新鲜，而且，甚至会让你膈应。”
曲烟顿了顿，又道， “程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你在杜若面前很放松，什么玩笑都可以跟她开，但是在我面前，你的状态其实都是紧绷的，甚至是越来越紧绷……”
他忽然笑了，“好了好了，我投降了。”
“嗯？”曲烟不明白。
“开个玩笑，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因为家里那边的关系，我没办法给你很多弄到你需要的数额，我手头的资金也是不够的，不过多少还是能给你弄来这个数字。”
说着，他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曲烟美眸中有惊讶闪过，竟然这么多？
他轻叹一声，继续道，“另外呢，我可以给你找个操盘手过来，毕竟你外公的钱不是都投到股市里面了吗？所以你最好还是想办法解套，把钱从股市里提出来，毕竟钱一直陷在股市里不是个事儿。”
明明他已经布置得挺好了，曲烟却还是很意外，“所以你刚才，是在逗我玩儿？”
他挑了挑一双剑眉，“差不多吧，而且，就像你所说的，就当是为了我的执念，再问一句。”
他嘴上说着差不多，但在场两人都心知肚明，这里面的东西，可差远了。
心理医生的话依稀在他耳边响起：“你之所以如此放不下宋柔，可能是因为，首先你没有放下曲烟，否则，宋柔对你来说，应该并不是一个重要的人，她的死，会让你震惊，但不会让你伤心这么久，
毕竟你内心清楚，是宋柔犯了错，所以有人要灭她的口，本质上，你只是起了一个推动、加速这个结果实现的作用，但是你一直责怪自己，
所以，其实她的问题只是表面问题，你更深层的问题，其实是你放不下曲烟，你心有执念，所以把宋柔引入局中，最后她不得善终其实是她自己的问题，而你的问题，是没有正视自己的执念。”
最后，还是心理医生那句语重心长的话，“而执念这种东西，你不正视它，就不可能放下它，你的人生太过圆满顺遂，所以你无法直面感情上的遗憾，但是接纳遗憾，始终是人生的必修课。”
而今天，听到曲烟的话，他竟然有一丝豁然开朗。
原来，他是在杜若面前才更加放松吗？
曲烟清楚的看到了程飞扬思索的神色，于是她也没有催促，等他回神过来，才诚恳道谢，“程少，谢谢你。”
他笑，笑容中第一次有了点释然的味道，“不客气，真要谢我，不如把我跟杜若撮合撮合，还有，别跟她去那个什么会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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