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娴慢悠悠得整理了下衣服和松散的发髻，瞬间便会了那个从容的皇后范。
“说说吧，你怎么知道脉案上写了什么，又怎么知道不是在皇上出生之后写的。”
“奴婢是看娘娘反应这么大，猜的。”
“别给我扯，你能猜这么精准入宫当宫女干嘛，直接当国师算了。”
“皇上，奴婢真的只是胡猜的。”
宇文承看了霍安娴一眼，大概他也觉得皇后突然间变脸，装疯卖傻的挺丢人。不过因为自己乐于见到为太后洗清嫌疑，就先不计较了。
“哦？那王嬷嬷如何得知字迹一样，又怎么知道内容。皇后刚才装如疯妇，但并没说这些。”宇文承说着还看一眼“疯妇”，不过霍安娴就当没听到，装作不是说她的。
“奴婢只是看皇后叫喊，猜测应该是被奴婢之前说中了。如果字迹不一样，皇后娘娘一定要就说了。所以，才斗胆猜测了下。”
看着这个笑而不语的皇上，王嬷嬷有些莫名的心虚，自己的解释也不知道信是不信。
门外突然听人来报，说皇上刚才吩咐查的记录都找来了，还有几个宫里的旧人也被一并带来。其中还包括伺候过先皇的一位老公公。
李公公颤巍巍得走进来的时候，宇文承连忙让人赐坐，还有些责怪的说了王善几句。
“李公公年事已高，劳动他老人家做什么，会不会办差事。”
李公公是伺候先皇的老人，这把年纪都快成人精了。王善还是他带过的，哪里不明白宇文承是做样子给别人看。毕竟本朝极重孝道，别说是伺候父辈十来年的老人，就是老一辈屋里的猫狗都得高看一眼。不过这话皇上能说，做奴才的却不能当真，坐也不过是稍微搭着些。
“皇上有事要问，奴才理应到的。多谢皇上体恤赐坐。”
“既然公公过来了，朕正好有些旧事想问问，也请李公公做个鉴证。”
“不敢，皇上尽管问，奴才不敢隐瞒。”
“朕想在登基百日的时候追封几位太妃，所以想问问李公公是否还记得一些旧事，好帮着参考下拟定封号和位分。”
“皇上请问。”
宇文承一个眼色，王善就会意，把其他人带去偏殿问话。这些事不能当着众人问。
“朕想问关于太后跟慈仁太后的事。”
“是，当年慈仁太后有孕的时候，皇上就曾下旨，慈仁太后所出由太后抚养。慈仁太后也知道自己身份不高，抚养皇子对皇子的未来没有帮助。而且宫中主位抚养他人子嗣也是有的事。太后一直膝下无子，心里也是高兴的。”
“因为双方都乐见其成，又兼太后宽厚，慈仁太后恭谦。二人约定共同抚养龙胎，所以怀孕的时候，两位太后就相处十分亲密。可惜慈仁太后生产时崩逝，太后还为此十分伤心。”
“哦？朕还没开口，李公公就知道要问什么了。不愧是宫里的老人。”
宇文承语气听着不善，李公公的回答又引起了他的猜忌，以为这是安排好的。李公公还是一副谦卑的样子，声音平和但也没有否定。
“皇上大肆查办旧事，宫内人人皆知，如果奴才连这都不知道，如何能在主子跟前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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