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程的体质特殊，我想要他的孩子试药。”顾听雪缓缓的说道。
“试什么药？怎么试药？”阮绵绵拧着眉问道。
“不死药。”顾听雪缓缓的答道，“不死药若是还是孕妇的时候就服下，孩子出生就带着毒，他的耐药性会很好。”
“继续说！”阮绵绵捏着玉佩的手，用力收紧。
“我不能生育，我找一个阴性体质的女子，替我生孩子。”顾听雪接着说道，“第一胎是个女孩，那时候我还小，加上我以为女孩子不能炼药，我就养了那个女孩，起名初雪，我对她是有感情的。所以我一直没有伤害她。
第二胎是男孩，我确定是男孩的时候就给她用药。”
“孩子是初寒，他不负众望，真的是个很好的载体。”顾听雪说到这里唇角向上弯，像是发生了无比美好的事情，这个表情，让阮绵绵想手刃了她！
战初寒伸手环住阮绵绵的肩膀，无声的安抚。
“我定期给他下毒，后来，初月出生，胎毒竟然延续到了初月身上，多么奇妙的事，她竟然也可以试毒，不过，到底怀她的时候，我没有持续下毒，加之我手上的药不多，为了避免浪费，我把药都用在了初寒身上，初月用的是我的人配的药。”
顾听雪缓缓的说着，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往事。
战初月脊背发寒，这个女人！
“之后，我实在是厌倦了装慈母，我就佯装暴毙，让孩子们记住我，把初寒丢在将军府。
季美姜那个蠢货是我的人，她到死都不知道，她其实只是我身边的一个棋子。”
“初寒的生母是你杀的！”
“季美姜给她下了花痕毒，她已经生了三个孩子，对我再无用处，我不想带着这么一个废物，就由着她死了。”顾听雪答道。
她说话的时候风轻云淡，像是死一个，无足轻重。
战初月忍不住双手捂着嘴差点哭出声音。
北堂墨迟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战初月的肩，无声安抚，这个时候，他们都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打扰到阮绵绵。
“你，和季冷怎么在一起合作的？”阮绵绵深吸一口气问道。
“是我找上他的，起初我想找缕无言和苗小乔，我暗中观察了许久，确定他们为人太过正直，根本不会给我炼药，我才找了他们的徒弟，季风白。”顾听雪说道。
“季风白答应了，他也提出了他的条件，他的目标就是要一个安安稳稳的生活，和阮绵绵一起。”
“我连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都可以牺牲，何况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我答应了他的要求，我们开始合作。他帮我炼制不死药，我暗中对初寒动手。
可惜，初雪不听话，若是她肯听话，初寒早就是不死人了，不过我还是爱她，谁让她是我养大的第一个孩子。
今日，她生产，我还是舍不得她太难过，才去母留子，给她留下一个血脉，若是她被救回来，一个处理不当，她不久之后也会死。
顺便利用季冷配置的毒，让阮绵绵武功尽失，好更能被他控制。”
顾听雪继续说，说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始终是风轻云淡。
“只是没想到，阮绵绵竟然把初雪救回来了。”顾听雪叹了口气，“阮绵绵比我们想象中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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