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是削给病人吃的苹果，被程凌霄自己咬了一口。
苹果很新鲜，又脆又甜，汁水十足。
程凌霄漫不经心的看着龚老爷子，根本没将他看在眼里。
“你、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龚老爷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捂着心口喘着粗气。
龚老爷子扫眼看去，眼中的程凌霄竟然像极了二十多年的那个女孩。
程衿婳的惨死，龚老爷子当时只有一丝丝可惜、叹息红颜薄命而已。
为了自己的晚节着想，龚老爷子根本不会为其去报复原配妻子。
龚老夫人再怎么不得他心，终究是他少年时期到晚年的伴侣，不是一些玩物可比的。
龚老爷子倒是物尽其用，以这件事要挟龚老夫人将他的私生子转移到她名下。
程凌霄痛恨龚家人，同时也痛恨自己体内流淌着一半龚家人的血。
“老爷子，知道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来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程凌霄眼神深邃，眼眶泛着薄红。
龚老爷子聪明了一世，却败在糊涂一时之上。
目前头脑还清醒的他，很快就想到这个他从小疼爱的小儿子，唯一能让他恨自己的原因。
“你知道了？”龚老爷子心底深处开始恐慌。
程凌霄冷笑一声：“你以为，凭你一手遮天的本事，就真的能让发生过的事情消失得干干净净？”
其实，鼎盛时期的龚老爷子还真有这种本事，要不然的话，程凌霄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能报复到龚家。
龚老爷子干涩的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好，在你们死之前，我也算是替我母亲报了仇。”
程凌霄一脸的畅快，笑声开怀，眼中却闪烁着水光。
程凌霄高高仰着头：“看着你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倒闭了，感觉如何？是不是思绪挺多的？”
龚老爷子脸色发黑，两只眼睛翻白，一口气没喘上，就这么晕了过去。
连接龚老爷子手上的电脑立马发出警报声，一群医生、护士匆匆赶来，连忙给龚老爷子进行抢救。
“龚、程少爷，您看？”主治医生看了眼程凌霄，迟疑不决的问道。
程凌霄轻轻颔首：“别让他死了。”
“是。”得了命令，主治医生也不再畏手畏脚的了。
程凌霄视线放在病床上。
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松就死了？
……
当天晚上，某个不要底线的男人，死皮赖脸的将罗娇娇推倒在床。
罗娇娇半推半就的顺势倒下。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气氛正好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罗娇娇小脸被吻得通红，眼神妩媚迷离的伸手推了推王楷逸。
王楷逸哪里会放嘴里的肉跑掉？
一句话在他们相贴的唇瓣间响起：“别管它。”
“唔~”罗娇娇被动的承受。
没人理会的电话自动挂断后，毅力顽强的继续拨打了过来。
足足响了三遍！
第四遍时，罗娇娇终于把王楷逸推开了，眉眼间的清媚之色，让王楷逸越发痛恨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电话。
他以后都会提前将手机关机！
“喂？”罗娇娇慵懒的嗓音里，带着些许魅惑。
那头的人显然没听出来罗娇娇这不同寻常的嗓音，扯着嗓子带着哭腔。
“我报仇了，为什么心里还是不痛快呢？”
额——
罗娇娇刚刚不小心点到了扩音键，程凌霄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卧室突兀的响起。
原本就欲求不满，脸色不好看的王楷逸，脸上更是直接黑的能滴出墨水来了。
罗娇娇似乎被程凌霄当成“树洞”了，那头喋喋不休的诉说着。
王楷逸接过罗娇娇手上的电话，毫不留情的开口。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陪着那些渣渣一起沦陷了吗？与其在这里哭哭唧唧的，还不如去照一下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那头声音一顿，过了一会儿，又说道：“呜呜呜，这个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人是谁？”
罗娇娇极力憋笑。
王楷逸眼角一抽，他就是傻了才会和一个酒鬼浪费时间。
于是，嘟嘟嘟——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当然，也没忘记将手机关机。
于是，罗娇娇再次被带上床。
红帐春宵内，翻云雨足缠绵。
……
罗娇娇没想到，新年来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言百丽和高南擎决定结婚了！
果然，姜是老的辣，妈还是你妈。
这进展，罗娇娇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不过，罗娇娇还是带笑祝福。
并且，罗娇娇还被言百丽邀请当伴娘。
日子就订在两个月后，那是个宜婚嫁的好日子。
也被邀请当伴郎的王楷逸同志仿佛不那么开心。
“你怎么了？”罗娇娇双手捧起王楷逸的脸，任意揉搓。
“羡慕嫉妒人家了。”王楷逸面无表情，淡淡的开口。
眼神却是紧紧盯着罗娇娇。
罗娇娇听到王楷逸说的话，大为吃惊：“还有你羡慕嫉妒的人？”
已经是人生赢家的王楷逸，竟然会去羡慕别人？说起来，她怎么就不太信呢？
“有，高南擎。”
王楷逸大手抓住罗娇娇的手腕，炙热如火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
罗娇娇略微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磕磕巴巴的说着：“这、这不是还早吗？”
“不早了，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了。”
王楷逸说的理由很充分，罗娇娇无力反驳他。
不过，王楷逸却舍不得逼迫她了：“娇娇可要多多补偿我。”
罗娇娇没想歪，点了点脑袋。
王楷逸意味不明的笑着。
经过这次的对话，还是给罗娇娇一些影响了的。
罗娇娇对婚姻一直是抱有神圣感的，在她没确定两人不会因为其他因素产生分歧之前，她是没有踏进婚姻殿堂的想法。
毕竟，低质量的婚姻，还不如高质量的单身。
这里的这个“单身”不是说一个人，而是说两人没被婚姻捆绑在一起，可以说还是个体的这种“单身”。
不过，王楷逸的话，还是让她深思熟虑了一番。
经上次程凌霄的电话后，罗娇娇以为他要消沉一段时间。
没想到，罗娇娇很快又接到了他的电话。
正在上班的罗娇娇，瞄了一眼备注人就接通了。
“喂，怎么了？”
程凌霄听着手机中的女声，忍不住附在耳边，仿佛人离他很近一般。
“你要想看看龚老太婆吗？”
龚老太婆？
罗娇娇眉毛一挑，随口说道。
“可以，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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