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明悠其实对答案有些感觉，但她不太敢确定，她总觉得对方应该没有那么好骗吧。
可对方就是个愣头青，转不过弯。
“嗯。”肖彦僵硬地点点头，看众人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又辩解道，“你们不知道当时的场景。他——”指着秦正国，“他太能装了，哭的稀里哗啦地，还给我指他住的地方，你们看这，屋顶都是漏的，连个电器都没有，他说他为了给他女儿治病，钱花光花尽，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才不得已走这条路的，我是出于同情才答应的。”
明悠不解：“你没发现她女儿已经死了吗？还是他不让你看，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儿怀疑？”
“我有怀疑，要不然我现在怎么能成这样？”肖彦指着自己受伤的脸，“我当时觉得一个人怎么会拿自己的孩子安危说谎，就没细看。可感觉到他女儿不对劲后，我就偷偷近距离看了一下，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呼吸，而且她睡了好几天，一点儿都没动过，可她的脸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我实在纳闷，就去问他——”又指秦正国，“女儿到底得了什么病，症状这么奇怪，他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我就更奇怪了，要走，结果他强行留我，还把我关在地窖里，我这时候就知道了他肯定不安好心。”
明悠叹，这人心真大：“对方要偷东西你不想着拦着，反而要助纣为虐。”
“我那是看他可怜！”肖彦不承认是自己脑子不行，继续道，“从那以后我就被关在地窖里了，暗无天日啊！”又瞪着秦正国，“我那么可怜你，你却把我关在那个破地窖里，还一天就给我一顿饭，你好意思吗？你有良心吗？”
“你就知足吧！”蒋捷道，“你知道你做出来的金属球被——”
肖彦打断他：“什么金属球？”
“就是你做的那个黑乎乎的球，可以隐身的。”
“它才不叫那没品的金属球呢！它叫销声匿迹无影踪好不好。”
“这是重点吗？”蒋捷想敲他，“你知道你做出来的东西害了多少人的命？”
肖彦有些呆滞：“不是用来抢钱的吗？”
“抢钱还会住在这么破烂的危房里吗？早就去吃香的喝辣的了吧！”蒋捷为对方的智商着急，“你被关了就关了，都没想过求救吗？”
“我想了。”刚才的人命有些让肖彦紧张，他嗫嚅道，“可是他发现我在销声匿迹无影踪上面刻SOS后，几天没给我送饭，后来就跟我说，如果我再不听话，就没机会吃了。我……我就……”
他停顿了一会儿，舔舔嘴唇：“你刚才说的害了人命是怎么回事？”
几人一时沉默。
最终还是沈琢说了出来。
听完后，肖彦张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这是件残忍的事情。
他明明没有害人之心，却因为轻信他人，背负了几条人命。
也许，没有他，吴楚飞，林进，杜赫，总有一天也会忍不住开始杀人，但是，那个金属球确实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让他们变得更加胆大。
屋里一时寂静。
直到屋外又来了几个“人”。
“沈专家好啊！我叫于文凤，是分局这边的审讯组组长。”为首一人看着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大叔，顶着个大肚子，笑眯眯的，脾气很好的样子。
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都是分局里的各个组长，是来负责处理这一次的非人类案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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