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儿站在讲台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秦薏。
如水的眸光，望向秦薏，微微一笑。那笑，让秦薏无端端想到了正在吐着信子的美女蛇。
秦可儿的目光只在秦薏身上停顿了几秒钟，望向全班。
全班的男生，惊呼出声：“哇！好漂亮啊！”
“长得像是明星张依然！”
“常老师，能不能让这位同学跟我坐在一起？”
周礼脸颊微红，望向秦可儿。秦可儿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白色长裙。让身为学渣的他，脑海中不由得浮出那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同学们，都安静点儿！”班主任常丽伸手示意让男生安静下来，她伸手搭在秦可儿的肩膀上：“秦可儿同学以青县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帝都二中。她的家境贫寒，母亲卧病在床。但是，她还是拒绝了学校的资助，凭借着自己打零工，凑够了学费。今天，我会在这儿对大家说这些，是希望大家不要因为可儿同学的家境不好，去欺负她。同时，我也希望大家都要向可儿同学学习。”
常丽的言辞间，全都是对秦可儿的欣赏。
秦薏眯着眼睛，望向秦可儿。
秦可儿比她大三岁，她来到帝都之前，秦可儿都在上初二。怎么又重新去考初中了？还考了青县的全县第一？
“可儿，你就坐在秦薏的后面吧。可以吗？”常丽温声问秦可儿。
秦可儿粉唇浅勾，“老师，我坐在哪儿都行的。”
秦可儿抱着书包，缓步朝着秦薏走来，坐在她的身后。
……
……
女卫生间内。
秦薏站在洗手台前，慢腾腾地洗着手。此时，卫生间的门开了。
进来的人，正是秦可儿。
秦可儿嘴唇噙着笑，细声道：“秦同学好。”
秦薏没理会她。
秦可儿也不以为意，她打开了每间隔间的门，确定卫生间里除了她和秦薏之外没有任何人后，嘴唇上像是经过精确侧梁般的完美微笑彻底消失。
“秦薏，看到我来到帝都，你是不是很吃惊？你是不是以为我早就该辍学，嫁给了那个傻子高大壮？”秦可儿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恨意，染上了血丝。
“嗯，看到你，我的确是挺吃惊的。”秦薏抽出纸巾，擦干净手指，睨向秦可儿：“我以为你是厕所里面的蛆，活不过一夏。没想到，你的生命力还挺强悍。从蛆化身为苍蝇，竟然能够飞到帝都来。嗯，给你鼓掌。高兴了吧？”
秦薏扔掉纸巾，轻拍了拍手。
她在帝都里待了一年，吃得好，穿得好，气质清雅贵气，让自问长相比她要漂亮的秦可儿，无端端的生出自卑感。秦薏略带讽刺的话，又让秦可儿大怒。
“秦薏，我特地来帝都，就是找你报仇的！你害大哥去坐牢！你毁了我的一辈子，我怎么可能放过你？”秦可儿扬起手，就朝着秦薏扇了过去。
秦薏握住她的手，将她一拉。
秦可儿还没反应过来，秦薏就将她的头按进了洗手池里，同时打开了冷水，浇在秦可儿的头上。
洗手池的水很快就满了。秦薏看着秦可儿的头在水池里，不断地晃动着。
秦薏眼前再度浮现出，她的母亲被捞上来的时候，全身湿透，奄奄一息的样子。
还有她的父亲尚未恢复记忆，为了救她的母亲，死在水里。
泡的发白的脸，浮肿的身体。
秦薏眸中的恨意激增，按着秦可儿的头，越发用力。
秦可儿喘不过气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被淹死的时候，秦薏将手拿开。
“咳咳……”秦可儿被呛得狼狈咳嗽，瘫软在地上。
“看到了么？我想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秦薏蹲下了身体，眯着眼睛，对秦可儿道：“所以，你在帝都安分一点。懂么？”
秦薏说完，离开了卫生间。
她得去查一查秦可儿会出现在帝都的真正原因。
秦可儿用力咬着唇，几乎将唇咬出一道血痕。
许久之后，她才吃力地站起身来，打开卫生间的门。
周礼就站在卫生间门外，看到秦可儿头发湿透，包裹着苍白湿润的脸，他被吓了一跳：“秦同学，你怎么了？”
周礼想到秦薏刚刚离开卫生间，他的脸色顿时一变：“是不是秦薏那个臭丫头欺负你了？我去找她算账！”
“周同学，别去！”秦可儿抓住了周礼的手臂，她的手还是湿润的，湿透了周礼的运动服，明明是冰凉的水珠，却让周礼觉得像是烧红的烙铁似的，烫的他想要闪开，却又矛盾的想要她握地更紧一些。
“我知道她的父亲在帝都内有权有势。我不想得罪她，让自己在学校里面不好过。”秦可儿颤抖着声音道。
周礼低头看向秦可儿，脸颊一烫。秦可儿头发上的水珠，湿透了她的白色衬衣。将纯白色的内衣边缘，影影绰绰的勾勒出来。
他赶忙将视线移开，耳根子红透了，“我舅舅告诉我，你是他资助的学生。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以后有我在，不管是秦薏还是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
周礼说完，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秦可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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