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可以吗？”小翠听到秦柔的话，眼睛里露出光来。
秦柔用力点头允诺，让小翠这个家中长姐产生了一种被姐姐被疼爱的感觉。
“可是不行的，我是家中长姐，我还有弟弟妹妹要带。我的弟弟……我奶待他很好，可另外两个妹妹的境地，没比我好到哪去。”小翠想到这些，眼中的光迅速黯淡了下去。
秦柔两手放在小翠的肩膀上，认真说道：“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去入女学，是可以一定程度上远离那个家，但绝不会远离真正关心你，爱护你的人。你入女学后可以学习你想要学习的课程，赚些钱积攒银子，日后还会安排你就业的。到时候你就有了自己的能力，再想办法救济你的姐妹或者让她们也如女学，难倒也不是很好的选择吗？”
小翠点点头，仔细地想着，不自觉想要靠近秦柔一分，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病，还是自动离远了些。秦柔捕捉到了她的举止，心里更加心疼了。
“既然你已经做决定了，那现在就和我一起去和你奶说吧。”秦柔说着就拉起小翠，一同往外头走去。
掀开门帘，大力和大壮还在那里和李大娘说道理。明显，李大娘就是铁了心想要闹事儿，估计背后也有人，底气十足。
秦柔拉着小翠的时候走到人群之中去，站在李大娘的面前直接问道：“大娘是真觉得小翠活不了了？”
李大娘看到走出来的小翠，明显也有些惊讶，她原本真以为小翠病成那个样子是真没办法救活了的，如果说秦桑在那还两说，但像秦柔这些人竟然能救得活？
可是即便如此，李大娘也觉得小翠只是暂时看起来状态还不错罢了：“你们倒还是有点而医术的，但我看也就是回光返照罢了。大家伙都看到了这丫头来的时候是个什么光景，现在这样子说不定是被她们为了什么药，看起来状态不错罢了。”
人群里头竟然还有觉得她说的有理的人，在那里低声应和着。
秦柔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此刻反而笑着说道：“既然这样，大娘是真不想要这个孙女儿了？”
李大娘毫不犹豫：“要她干啥？还得费我一口棺材钱！”
饶是小翠早就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甚至是期待这样的结果的，但是当她亲耳听见自己的奶奶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伤心。李大娘就连一丝丝的犹豫都没有啊。
秦柔这时候扬起下巴，抬高了音量：“想必大家伙都听见李大娘刚才怎么说的了吧？不认孙女儿小翠为自家人了已经，既然这样，我想问问小翠，你想不想单独出来立女户，日后单独过活？”
秦柔把鼓励的目光投向了小翠的脸，各位村民和手上空闲下来的大夫们也抬起头来看向了满脸是都得小翠。若非这满脸痘已经让她的脸布满红了，现在她一定绝对脸红得难堪。
“我……”小翠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发现自己的好受呢因有些哑但在没人说话的人群里，似乎格外清晰。
对上秦柔鼓励的眼神，她狠狠心：“我想！我想立女户，单独过日子！”
李大娘白了小翠一眼：“就你还立女户单独过日子呢！你身上什么也没有还有一身病，指不定活不到明天就死了，我就想知道你能用啥来过日子！”
“奶，我就这么想了！我也见过单独出去立女户的女子，我不怕！”单纯的小翠误会李大说这话的意思，还值当是李大娘到这种时候终于良心发现，在为自己考虑呢。
李大娘冷笑一声：“成啊，你出去，咱家也能省点口粮，你弟弟就能往后多年一本书。你要是不着急，我现在就能带你去衙门里头办！”
其肉见状，却不敢真的就把小翠现在就柳交给这个李大娘，她怕李大娘会使什么昏招子，到时候片小翠，把她拿出去给卖了。到时候那可真不知道小翠往后的日子能怎么样了。
入奴籍之后日子不一定会过的差，但绝对好不到哪去，怎么也比不得清白的良籍。
小翠年纪小，但是也听村里头的人她起过这些事情，多少还是懂的这些的。不光如此，秦柔刚才还和她说起了许多立女户的女子现今的生活。像秦柔自己，就是个立女户，日后可以招人入赘，过得自在快活。
小翠知道她没有个姐姐傍身，一辈子也活不了那样，但是哪怕是能够快活那么一点，不被奶奶压榨也是好的。
“李大娘，既然你今天已经答应了，咱们今天不妨就写个文书下来。今天天也不早了，地上有都是积雪，自然是没办法立马赶车到县城里头给你们办事的。不过有了文书，这一切可就逃不开了，日后有了空了，彼此都有个证明。如何？”
秦柔唇角微微勾起，但是眼底并没有笑意，看得李大娘心里有点惊，却又觉得秦柔到底只是个黄毛小丫头，没什么打紧的。
“行啊，写文书？那咱就写，不过说好了，咱不认识字，没法儿写。”李大娘这说的是实话，但也确实有要刁难一番秦柔他们的想法。
秦柔也不急不燥：“没事儿，你们不会写，我会写，到时候你们按个红印子就成了。”守着秦柔转头看向大力：“去把我常备着的文房四宝拿来，还有那块红印子。”
大力立马回身去马车里头翻找了一下，很快拿过来了。由于义诊许多药材都是秦柔记得账，所以秦柔总是备着这些，不过也没想到今天还能遇上这样的用处来。
秦柔还记得当初和王氏断绝关系的时候文书是怎么写的，当初立女户秦桑又是怎么安排的，所以就依着记忆照这样子来了两份。
两分都放到了李大娘面前，让李大娘更觉得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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