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清晰的记得，1998年，正好是S省开始电子体育彩票的第一年。
而且在年底的时候，成功开出了首个300万大奖，名动一时。
可姜海所期待的，不只是这300万，而是上千万，甚至是上亿。
因为自己有个绝对的“外挂”，那就是知道每一场比赛的比分。
只要合理运用规则，哪怕一局同样的比分买入成百上千的下注，也不为过。
紧紧攥着拳头，姜海都激动不已，这个钱来的实在是太过意外。
如果不是因为上历史课，自己可能一时半会都难以想到这个办法。
不知不觉一节课的时间上完，姜海便依照着惯例，来到了教室外的公共厕所。
“呦，这不是姜海吗，你上课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在想哪个美女呢？”
说话的人是刘钰明，是姜海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每到下课时间，几个狐朋狗友就会聚在一起抽烟，享受最后的高中时光。
姜海也不废话，接过了刘钰明递来的烟，深深吸了一口。
揽着他的脖子走到了角落里，低声问道：“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钱凑齐了吗？”
本来还兴致比较高的刘钰明，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黯淡了一些。
“唉，怎么说呢，暂时病情稳定了，但是钱也一时半会凑不齐，实在不行，就卖房子吧。”
刘钰明深深吸了口烟，叹息着摇了摇头。
姜海也不废话，直接递了张卡过去，塞进了刘钰明的口袋里。
他昨天就查过了，王轩语出手还真是大方，里面居然有八万块。
既然已经过户成了自己的名字，他便又开了张副卡。
其实他早就知道，刘钰明家里需要钱，所以才有这一手准备。
“嗯？大海，这钱你是哪来的？我不能收…… ”
姜海一脚踹在他身上，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
“跟我你还客气个jb？我告诉你，这件事不准告诉别人，知道了吗？”
听到姜海的话，刘钰明顿时感激了起来，有些热泪盈眶。
“大海，我知道你家也不容易，估计也没有多少钱，你拿走吧，哥心领了。”
“少特么废话，让你拿你就拿！最近我爸跟着王西雄赚了点钱，这几万你先用着。”
知道这里面居然有几万，刘钰明顿时大吃一惊。
不过凭借他和姜海的关系，到是也没有客气，直接揣到了口袋里。
两个男人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凑在一起，蹲在角落里默默抽烟。
刘钰明身高马大，是市里有名的体育生。皮肤黝黑，看起来像是中年人。
不仅身体好，而且打架也相当恐，从小跟着村里人学习国术。
姜海清晰的记得，当时两个省里的跆拳道高手和他们产生了摩擦。
刘钰明轻描淡写，就折断了他们的双臂，异常恐怖。
也正是因为刘钰明的罩着，所以姜海在学校从来都没有受到过欺负。
他也不是因为刘钰明能打，才和他交朋友。毕竟大姑找来的时候，他从没叫过刘钰明。
几个人抽烟刚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教导主任正在训斥高三年级的级花夏歆瑶。
“你怎么搞的？让你帮我拿点东西，怎么这么费劲？奖学金还要不要了？”
教导主任掐着腰，对着夏歆瑶颐指气使地怒斥着。
夏歆瑶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却根本不敢回嘴，只是强忍着泪水。
姜海皱了皱眉，他忽然想起来，当年夏歆瑶帮过自己一个大忙。
如果不是在填报志愿的时候她对自己进行指点，恐怕那个三流三本都上不了了。
“郑主任，得饶人处且饶人，没看到夏歆瑶现在不是很舒服吗？”
既然是重新活一回，姜海就决定，这一次一定要潇潇洒洒。
上一回人生就天天看着郑主任的脸色，难道这一回还是要这么憋屈？
嗯？郑主任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插嘴，顿时回过头看去，竟是姜海他们几个。
周围的同学们也都纷纷驻足，捂着嘴巴不敢相信，姜海居然这么硬气？
难道是英雄救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夏歆瑶可是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情书都不知道收到多少，会看上他？
大家纷纷窃窃私语，好奇郑主任准备怎么收拾他。
“姜海同学，你是在跟我说话？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马上把你家长叫来！”
郑主任的脸色愈发深沉，迥然一副更年期中年妇女的样子。
夏歆瑶也是有些惊讶地抬起头，虽然很感激姜海相助，但她也不认为能有什么用。
“郑主任，你难道看不出来，夏同学现在是生理期吗？”
姜海翻了个白眼，冷笑着说道，“也是，你都已经绝经了，年纪大了就容易健忘。”
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惊诧不已地看着姜海。
疯了，疯了，这孩子一定是疯了。
刘钰明倒是表情非常淡漠，他一向是只认兄弟，不认别的。
以前也没少和朋友一起受惩罚，不过姜海主动挑事，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夏歆瑶到是俏脸绯红，恨不得将头钻进地缝里。
在那个年代，提到生理期，还是很让人感觉害羞的，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现在是真的很想走，可毕竟姜还是替自己出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呵呵，呵呵，反了，真的是反了！姜海，你以后不用上学了，收拾东西赶紧滚蛋！”
郑主任气的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扇他的巴掌。
刘钰明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笑着看向她，“刘主任，姜海他脑子不好使，请多谅解。”
郑主任正要说什么，姜海却施施然地开口了。
他凑到了郑主任的耳畔，低声轻语，似乎是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郑主任，我亲眼看到你行贿教育协会的会长，修改你女儿的成绩，我没有说错吧？”
本来前一秒还震怒不已的郑主任，听闻这个消息，顿时浑身一颤。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海，完全惊了。
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莫非是他真的看到了？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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