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打架，小事？夫妻打架为什么被打的是我小姑子，那这样我让大力和我两个儿子替他们妹和小姑打你儿子一顿，保证不打死，也打得他躺在病床上，你看行不行？只要你同意让我打一顿，今天这事我就揭过不提。
老太太您觉得可以吗？您觉得我小姑子被打成这样，都被逼得自杀是小事吗？要是你认为是小事，行，以后您儿子要是也被逼出个好歹，你也别找我们扯皮，不过是小事吗？”
吴香梅轻飘飘地说着，好似这件事真的是小事一样。
费老婆子当然不会同意她这么做，不过看看对面的蒋大力和他两个长成大小伙子的儿子，她的心里有点发虚。
“吴香梅，你是存心找茬是吧。”费长生听见这话也怒了，见母亲被逼成这样，他觉得自己的应该站出来。
“嫂……子！”蒋菊芳微弱地声音从病床上传出，吴香梅见蒋菊芳叫她，刚忙凑过去。
蒋菊芳轻轻摇着头，嘴里吐出一个“不”字，一行眼泪流了出来，这是不让吴兰香报警，蒋菊芳虽然对婆家失望，可作为一个传统思想已经深入骨子里的女人，她不愿意家里的事情闹大了，那样的话，她和狗子说不定连家都没有了。
见蒋菊芳妥协，费老婆子立刻跳了起来，“菊芳你也看到了，你家大哥蛮不讲理，一进来就把长生的头打破，家里就那么点钱，都给你用了，长生这头只能破着，现在还一阵阵地疼，我们是招呼不了你了，你让你哥嫂伺候吧。”
说着拉了儿子就想跑。
吴香梅似乎早有准备一样，她的两个儿子已经堵在门口了，费老婆子怒瞪着吴香梅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吴香梅的语气依然是那么慢悠悠的，“既然大家都不同意报警，那我们就私了，我小姑子不能被你儿子白打，甚至还逼得她喝多了农药，我真不敢想她在你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而且我小姑子这又是贫血又是营养不良的，你们娶回家的倒底是她媳妇还是一个只干活不吃饭的人？”
“现在她病得那么重，你们得拿钱出来让她好好补补。”这时蒋菊芳又在暇了，可是这回吴香梅理都没理她，只道：“菊芳，这些事你别管，这是他们费家欠你的，别以为拿钱把你救过来就完事了，要不是他们，你能喝农药自杀吗？”
“费老太太，您老也别觉得亏。”吴香梅见费老婆子满脸的不愤的表情笑了笑道：“您想想，要是我家小姑子没被抢救过来，您儿子可是要摊上人命的，那时候就是您想私了也了不了。”
费老婆子气得眼珠子鼓得恨不得掉出来，费长生涨得脸通红，眼中射出刀刻一般的目光，他没想到一向跟蒋菊芳关系不怎么好的吴香梅，这次会为了她指着鼻子跟自家老娘扛上了。
“看什么，你自己在外面玩女人，回家打老婆还有理了是不是？上次你到我们家接菊芳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们保证的，怎么这才没过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了啊，甚至变本加厉地逼得菊芳喝农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哦，对，你肯定是个男人，要不然怎么去外面玩女人。”吴香梅冷笑道：“说什么扶人家一把，扶人都扶到跳舞厅里，也算是有本事了。”
这番话彻底把费长生激怒了，他指着吴香梅骂道：“吴香梅，哵以为你是女人老子不揍你，你再这么胡说八道的话……”
“你想怎么样？打我吗？”吴香梅蔑视地看了他一眼道：“不必强调你揍女人的伟大功迹，我家小姑子就是现成的例子，只是你打得过我家大力吗？”
费长生被说的张口结舌，论嘴皮子，他肯定不是吴香梅的对手，可若要真动起手来，他也绝不是蒋大力的对手，何况，人家还有两个半大小子的儿子。
“吴梅香，你别太过份，蒋菊芳现在已经不是你们蒋家的人了，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你少来操心我们家的事，要管也管你自己家去。”费老婆子见儿子要吃亏忙在一边助阵。
吴梅香却不紧不慢的说：“菊芳只是嫁到你家，并没有跟蒋之下断了关系，她还是蒋家的女儿，跟大力还是亲兄妹，她的事我们就要管。”
“废话少说，你倒底是等着警察来抓你儿子，还是私了给钱。”
费老婆子还想骂回去，费长生却觉得病房里其他床的病人看他的眼光都像利剑一样，让他浑身发毛，最后他拽了拽自家老娘的袖子，示意她出去说。
费老婆子也觉得浑身不舒服，只是被蒋家的两个儿子堵在病房里出不去，现在听了儿子的话，语气稍微软和了一下，“那个她嫂子，有话咱们出去说，在这里吵吵，吵到其他病人也不好。”
“那你们可不许跑。”吴梅香让俩儿子一人看着一个，自己也跟着往走廊上去。
“蒋菊芳的家属，快去缴费，她的账户已经欠费了。”刚才的医生进来催费。
蒋菊芳望了望病房，哥嫂和婆婆丈夫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都没回来，她的眼神突然有些灰暗茫然，自己就这样给他们扔在病房。
“医生，交多少？”突然出现的声音如同天赖，是吴香梅的声音，他们没有走！
“先交五千吧，我给她开了脑部拍片，排上队了一会儿就去做，还有些检查一会儿也要做。”
“这么贵。”吴梅香嘀咕一声道：“医生我们没那么多钱，少做点检查行不行？”
“那先给脑部拍个片吧。”医生对这家人还是有好感的，至少他们肯替已经出嫁的妹子出头。
吴梅香说是去缴费，可是等了半天也没人安排蒋菊芳做检查，正巧这时一个小护士进来，蒋菊芳撑着一口气问：“护士，我嫂子他们呢！”
“他们走了啊，他们没跟你说吗？”那护士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道：“你怎么还没去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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