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开始翻箱倒柜,小璇不知道茵茵要干什么。
“你做什么?想要什么?我帮你找。”
茵茵把所有的首饰和值钱的物件都搜罗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包袱。提了提,太重,提不动。
“过来,帮忙。把它们分开,分成四个小包。”
小璇不明就里。
“你到底要做什么?”
分成四个小包后,茵茵对小璇说。
“你现在就带两包走,去碎金湖南岸杏花巷绿衣家,绿衣逃走,那里被官兵封了,现在最安全。”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这些都是那些达官贵人送给我的,我可不愿意被老鸨子搜刮去。以前我没让你送,都是我自己去送的。以后你去送。快去,趁现在没人。今晚你要分两次把它们全部都藏在绿衣家,绿衣家后院有一口枯井,你把东西都藏在里面。我一会儿出去办点事,你回来直接拿了这些走。现在你先下去给老鸨子说一声,就说我累了,先睡了。”
小璇满腹狐疑,可是见茵茵说的非常认真,只好从命。
小璇下楼给老鸨说了茵茵累了,想早些歇息,老鸨知道茵茵是因为邹少杰的事,摆摆手说知道了。
小璇回来,见茵茵正趴在桌上写什么,刚要问,又忍住了。自顾拿起两包东西,悄悄出门。
茵茵写好了两封信,封好。一封信给小璇,另一封信给安定公。
茵茵换好夜行衣,所有趁手的武器全都揣在身上,又站在铜镜前照了照,穿了夜行衣的茵茵不再是风情万种,而是英姿飒爽。茵茵冲着镜子笑了笑,回身拿起桌上的小瓷瓶,拔开盖子,对着嘴,吞下了瓷瓶中的东西。
茵茵摸摸屋里的一切,一咬牙,深吸一口气,推开窗户,飞上屋顶,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安定公府邹家,安定公坐在书房里,老泪纵横。白天他要主持家里的一切,即便是心里难受,心痛如刀绞,也不能流泪。到了晚上,想想这个傻儿子,想想傻儿子的好,忍不住悲从心中来,儿子再傻,也是自己生自己养的,他能得罪谁?竟然让人一刀毙命。
忽然,安定公听到窗户上传来扣击声。
“谁?”
“公爷,茵茵求见。”
安定公打开门,这个茵茵白天不是来过吗,现在又来做什么?
“多谢公爷允许茵茵拜祭少杰,茵茵这里有一份功劳送给公爷,原因公爷无需知道,公爷只需连夜进宫,说与皇上,公爷便可立此大功。”
茵茵说完,送上一封信,之后双手一抱拳,拧身飞上屋顶,消失在夜色。
安定公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这个茵茵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功夫如此高?
安定公回书房,展开信,看完信大惊失色。安定公连夜进宫,面见皇上。
茵茵守在宫门口,见到一队一队禁卫出了宫门,脸上露出冷笑。
茵茵就像来自地狱的使者,悄无声息的在京城的街巷中飞行,很快,茵茵就站在了顾渊的前院。
“传个话,茵茵求见公子。”
茵茵站在院子里,俏生生,脸上带着笑。
顾渊听到茵茵来了,叹了一声,点点头。
“我一直在等你,进来吧。”
“咯咯咯——”
茵茵笑了,声音像银铃。
“难得能让公子等一回,茵茵多谢公子。”
顾渊亲手给茵茵倒了一杯茶。
“尝尝我沏的茶。”
“从前都是茵茵给公子沏茶,难得今日能喝到公子的茶,谢公子赐茶。”
茵茵端起茶一饮而尽。
“小茶呢?怎不见她伺候公子?平常不都是小茶伺候吗?”
茵茵说话干净利索,丝毫没有以前的哀怨。
琴痴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
“小茶犯了错,公子罚她顶灯。”
茵茵噗嗤笑了。
“琴痴姐姐说笑了,小茶整天跟在公子身边,能犯什么错?顶天灯可不是好玩的。公子,小茶到底犯了什么错?”
顾渊看着茵茵的眼睛,茵茵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但唯独没有以往的爱意,以前的茵茵,每次看到顾渊,眼里都有浓的化不开的爱和哀怨。
“小茶杀了邹公子。”
“邹公子?哪个邹公子?”
顾渊心里叹了一声。
“茵茵,你知道的,邹少杰,那个整天找你的傻子。”
“咯咯咯。”
茵茵又笑了。
“那也不至于让小茶顶天灯吧,快把小茶放出来吧,正好我还有事问她。”
顾渊审视了半天茵茵,见茵茵不似作伪,点了点头。琴痴去唤小茶出来。小茶出来时神情有些萎顿,但看到茵茵,却挑了挑眉。
“小茶,我想问你件事儿。”
“茵茵姑娘请说。”
“少杰是你杀的吧?柳叶刀,薄如蝉翼,一刀毙命。成老亲传,咱们这些姐妹,只有你一个人学到了家。”
“是我,你想怎样?”
“小茶姑娘说笑了,我不想怎样,我就是想问问小茶姑娘为何要杀少杰?”
“昨夜我去青花阁找你,我与小璇说话,被那个傻子看到了我的脸,听到了我说的话。”
茵茵点点头。
“我明白了。原来,还是我害了少杰,如果我没有哄着他喝酒,少杰就不会醉,他就会早点回去,也就见不到你了。可是偏偏昨天我哄他喝了酒,少杰醉了,在我的床上躺了会儿。偏偏小茶姑娘去青华阁,少杰撞见了,然后小茶姑娘就杀了少杰,少杰就这么没了命,对吗?”
“没错,是这样。他看到了我,也听到了我说的话,自然不能再活。一个傻子,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劳烦茵茵姑娘亲自来问话。”
茵茵低头叹了一声,复又抬起头。
“少杰与你我不同,他是个不谙世事的傻子,可你却杀了他。今天,现在,我要你给少杰偿命。”
茵茵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开始动作,一把无影针飞出,直取小茶的双眼和喉咙,小茶猝不及防,根本想不到茵茵敢在公子面前动手,双眼顿时鲜血直流,喉咙处也被无影针扎到。
“我的眼睛——”
“见血封喉,费老的亲传,我学的最好。小茶,已经死了。”
琴痴厉声喝到。
“茵茵,你想叛变?”
茵茵咯咯咯笑,破窗而出,琴痴紧随而出。两人在院子里打斗起来。
顾渊看着手中的茶,把水泼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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