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春香和夏瑶给江寒烟烧水，让她沐浴。
“小姐，这些衣物……”
“烧了。还有，今天把火火的窝弄我房间里来，今晚让它睡这。”
她的小火狐还在生病，烟雨阁只有她的屋子最暖。
“是。”
江寒烟今日并没有什么心思，等木桶里的水微微有点发凉，她打了个喷嚏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这发呆了好一会儿。
“小姐，热水没了。”夏瑶提着桶过来，“还要再烧一些么？”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守着别让人进来。”
“是。”
她起身，屋子里萦绕着团团烟雾，水汽满满，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抓起放在一边的衣裳，披在身上。
过了半晌，她对着屏风后的那人道：“出来。”
依旧是那张好看到宛如无暇的美玉熔铸成的王爷，此刻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看着他依旧是一身玄衣，她不仅撅着嘴冷哼：“怎么，现在都喜欢玄色的衣服了？还是因为天黑好爬姑娘家的墙头？”
她坐在床边，安静地擦着头发，一双白皙细腻的小脚没有穿鞋袜，就挂在床沿一晃一晃的。
她的衣裳是素净的白色，上头的暗纹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
这套衣裙还是之前江言定制给她的，完美的搭配愈发映衬着她艳丽娇嫩的容颜，楚睿渊不由得看呆了。
“还愣在那做什么？王爷深夜来小女子的深闺，难不成真的就是来看我沐浴的？”
她扑哧一下笑出声，让楚睿渊的脸黑了黑。
他方才明明是避开了她洗浴的时间进来的，这小家伙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烟儿又在胡说。本王若是提早来了，怎会留给你时间把衣裳穿好？”
他轻笑，富有磁性的嗓音撩地她脸蛋通红。
楚睿渊撩开衣袍大步走到她身边，冰冷孤傲的眼睛藏匿着一团火焰，来到离她不远处的桌子前坐下，大大方方地给自己斟满了茶水。
江寒烟坐在床沿，默默擦着秀发，长长的青丝倾泻而下，十分好看，就这样静静地擦着头发，也像是误入人间的仙子一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放下手中的茶水，夺过她手里的沐巾，嘴里念念有词，“这样擦头发会变秃，本王不想娶一个秃头王妃。”
江寒烟：“……还我。”
你才秃！
“本王帮你。”
说着，他果真扳过她的肩膀，一点一点地擦拭起来。
他的手指长而有力，穿过她的青丝，不轻不重地帮她摁着头皮，让她舒服地发出小猫咪一样的“咕噜”声，带了点女子娇羞的嘤咛。
这一叫让身后男人的眼神深了深，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减少或减轻，不过就是在按的时候，从头皮渐渐到了脖颈，再到美丽的背部曲线……
“喂！”
江寒烟逐渐觉得不对劲，等她回过神来呵斥时，就听见那人一声闷笑，反手就将她摁在大床上。
“王爷乘人之危。”
“分明是你引诱在先。”
江寒烟气地腮帮子鼓鼓的，美丽的眸子狠狠剜了他一眼。
即使楚睿渊只能看见她怒视的眼风，可还是感觉仿佛一群乌鸦齐齐扑来，用它们的喙将他啄穿。
“脾气可真大。”
他调侃的声音混着淡淡的荷尔蒙气味围绕在她的身边，让她的脸蛋一点一点地升温，
也不知是不是这屋子烧的太热，江寒烟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
要命的是这红晕还蔓延到身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蒸发出来。
秀色可餐。
这是楚睿渊看到她脑海中反映出来的直观印象。
“我哪有。”
她嘟着嘴，那小嘴红润地就像是等待人去采摘的樱桃，让他的双眼不由得失了焦距。
他的头猛地一低，狠狠啄了她一下。
“……唔！”
江寒烟觉得自己脑海里正在炸出无数个烟花。
那软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唇前，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防止他进一步偷香。
“不逗你了。”
他站起身，顺便将她拉起，笑着揉了揉她几乎完全干透了的青丝，“今日本王给你带来了礼物。”
“什么礼物？”
害羞是真的，不过现在她更关心楚睿渊送给她的及笄礼物。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楚睿渊给的，就一定很值钱！
江寒烟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甚至已经开始幻想出去倒卖一手，应该都够她去赤界学院发家致富了。
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模样，尤其是眼底还闪烁着炙热的光芒，楚睿渊低低笑了两声。
这模样简直就像在满月楼见到的那个小财迷。
他从黑色的衣袖里掏出一叠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地契，交到江寒烟手上：“喏，这些给你。收好了。”
“这些是什么？”
“我母亲的嫁妆。”
什么？！
她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手里的地契。
嫁妆……他居然要把自己母亲的嫁妆交到她手里！
“不不不，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她刚想塞回去还给楚睿渊，就被他用手掌包裹住了握着地契的小手。
“这是给未来王妃的。”
他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异常妖媚：“拿着，若是日后你敢占着这些铺子跑路，本王就有理由打断你的腿了。”
江寒烟：“……”
她忽然觉得这个及笄之礼，怎么这么沉重？
不过，她转念一想，看着眼前这男人耳朵尖尖微微染上的红……
江寒烟忽然意识到，他这是在表白啊！
未来王妃……跑路……嘿嘿。
她好像，发现了某个死病娇不得了的秘密。
江寒烟眨眨眼，坐到床上，一双均匀如玉般的小脚高高翘起，“既然如此，我要保护号我的双腿了，免得日后王爷失望。那现在，我可以让王爷帮我穿上袜子吗？”
她摊手，摆明着就是在耍赖。
甚至还用光洁的小脚，紧紧贴着他结实的小腿，一点一点地来回蹭，似撒娇又似诱惑，大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姿势。
楚睿渊的眼神染上不明的幽深——
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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