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梳理了一下贺亮的生涯。
能够查到的，只有他小时候跟贺明一起的资料，接着直接送到了外国领养的家庭，贺家似乎对贺亮毫不关心，所以这些资料只跟踪到了他七岁的时候，再后来，就是贺明去世，他出现。
关衡有些懊恼：“私家侦探也查不出来，你个顶级黑客也查不出来，小时候的照片都没有，什么人能对自己的经历隐藏得这么深？该不会是什么联邦调查局出来的？”
苏九离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既然存在，那也一定有原因，这么玄幻的情节……
“小说看多了你。”苏九离撑着脑袋想了想：“没有简历，三媒为什么会收他做经理？”
“三媒商场本来就是贺家的，自己儿子做经理，应该也很正常。”
“三媒竟是贺家的？”苏九离惊讶道：“芷凝从来没说过。现在她都不怎么跟我联系了，是很有问题，不像是幸福的样子。”
两人讨论了半天都没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最终还是决定，去跟踪温芷凝。
不过她手机换了一个，苏九离不知ip地址，便也查不到她的位置，结果关衡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位置道：“这里。”
地址是在从前温芷凝住的地方不远处。
苏九离疑惑道：“你哪来的位置？”
“我在她身上放了个追踪器。”
苏九离竖起大拇指：“厉害啊！不知道向有关部门举报你有没有奖励。”
她和关衡说做就做，两人乔装打扮，帽子墨镜戴起，苏九离甚至还贴了几撇胡子，从简忆柜子里偷偷拿出一套衣服穿着。
帽子把她的长发藏着，只要不开口，从背影看，倒像是一个男孩子的样子。
只是衣服略大了些。
关衡看着她的装扮，怔了两秒，评价道：“你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你说对了，我就是小朋友，只有十岁，你要让着我。”苏九离漫不经心得搭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什么时候在芷凝身上放追踪器的？”
按理说他跟芷凝分开得突然，之后便是在宴会厅相见，当着的面，关衡怎么可能成功接触到温芷凝？
完全没有偷偷放到她身上的可能性。
而且两人要跟踪贺亮，不是刚刚才做的决定吗？
他早就做了打算……
关衡不自然得咳了两声：“管那么多做什么？作为你的弟弟，我已经被粉丝烦到练出了侦查和反侦察的能力，反正……放到她身上就好了。”
他在杂物间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跟苏九离交代。
两人找到了追踪器所在的地址，却是一处居民套房，一共三十层楼，也不知道住在那一层。
两人合计了一下，最终决定在停车场等候。
关衡将车停了可以看到电梯得地方，观察着入口的动静。
苏九离喝了口水：“我粉丝那么多，要是被人认出来我在停车场偷窥，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停车场还没等到要等的人，关衡没那么小心翼翼：“简忆知道你今天跟我来这里吗？”
他的话像魔咒一样，刚说完，苏九离的手机就响起了动静。
简忆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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