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你既然开了头，我们顺着源头自然能查出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你，有时间么？
还准备跟我耗吗？”
慕南安侧坐着，却让人感觉她高高在上，却又像个无赖。
吐气如兰，用最平静的声音摧毁濒死之人的意志。
人在生死关头，若真怕死，自会赌这一把。
鹰潭卖主求活路，自然是怕死之人，他不确定的再次问道:“我说了，你们真的把解药给我？”
“自然。”她何时骗过人？
鹰潭也无其他选择，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当年云飞堂奉命去平丘，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去干什么，但云飞堂从来没有全部出动过，所以大家都知道事情重大，也不敢问。
我们到了之后才知道，是要伏击慕将军，大家都觉得出这个主意的人疯了，后来才知慕将军只带了一百人跟苏夫人。
可就这一百人几乎把云家精锐全灭，是老三拖着发疯的慕将军，我们几个才逃脱出来。”
鹰潭说着心里打着寒颤，灼感也减了些，他杀的人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可在慕炎面前，不值一提。
慕行舟听到此处，要不是鹰潭没说完，真想直接上去把他凌迟处死，“所以是你们！”
鹰潭连连摇头，这个锅他可背不起，就连云飞堂也背不起，“不……不！哈哈哈……咳咳……
云飞堂？
我们进入平丘时已经有一千精锐围攻慕炎，慕炎不过转眼间便把铠甲精锐撕成了碎片。
你们能想象遍地尸骸，到处淌着内脏的平丘么？
慕炎疯了！
他就跟死人一样身上不知道痛，身体比石头还硬，刀枪不入。
当时的情况任谁见了，也不敢再往上冲。
可是她不肯，云家剩下的人因为她开出的条件冲昏了头脑，也红了眼睛。
大家都发疯了……”
“谁？”慕南安指尖摩挲瓶身，把药瓶握在手心里，心底最深的地方被针扎了一般。
鹰潭目光紧盯解药，怕她一用力就毁了自己救命的药，“云嫣，是云嫣！”
“哦？”慕南安指尖挑开瓶盖，在手中摇晃，药丸在瓶中滚动发出细微声响，“既然这么听话，为何现在又听命于秦毓？”
鹰潭再一次被她戳中破绽，自知所有的秘密都隐藏不住了，索性把所有的秘密都抖了出来，“一年前云贵妃让毒刹手特制了一副药，毒药。”
“给谁的？”她问。
“先皇后，我送药进宫，恰巧被进宫请安的秦毓撞见了，秦毓没揭发任何人。
事过后找到了我，她有她的鬼心思，而我只想要钱，各取所需。”
鹰潭说完心中的压抑也舒缓了许多，多年的秘密想不到居然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说出口。
“没了，真的没了。”鹰潭眼里含泪求饶，一旦开了口，他就止不住话头，完全被慕南安引领，思想也混沌了。
慕南安指尖敲了敲瓶子，清脆的响声把鹰潭的注意力又聚了回来。
“平丘的雷击是怎么回事？还有在你们之前伏击的精锐可知道是什么人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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