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童抿了下唇。
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还有眸光闪烁的瞳孔，看得出她情绪慌乱又低落。
“她不是说礼服很贵吗？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烂呢……”
白舒童倒也不是帮简桃说话，只是觉得，如果礼服没烂的话，是不是就没有她的事了？
“贵又不代表质量好，你不知道那些奢侈品啊，都是假货才坏不了，这只能怪她自己，谁叫她那么爱显摆！”
陈玉灵言语中透着憎厌。
白舒童失魂落魄的视线聚集，放在她身上：“……你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那个简桃，听说还是走后门进来的。”
陈玉灵的言下之意，就是简桃本来就有问题，干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可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白舒童无奈地低下头。
“振作点。”陈玉灵按着她的肩膀，“既然法律上我们赢不了，但是可以用别的办法。”
“什么？”
陈玉灵附在她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白舒童蓦地瞪大眼睛：“不行，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怎么这么傻？”陈玉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付她这种人，就只能用这种办法，不然你走正规渠道，根本弄不过她。”
“但也不能……”
那几个字，白舒童甚至说不出口。
陈玉灵苦口婆心地劝。
可直到最后，白舒童都没有采纳她的建议。
……
乐团大楼。
周末过后，办公室的职员照常上班。
演出营销部的人按照计划，将简桃的演出视频剪辑好，放在各大网络平台上，还买了推广。
1个小时后，部长过来看情况。
“怎么样？”
负责跟进数据的职员挺失望地摇头：“比之前的数据好一点，但总体来看还是很一般。”
部长内心很焦灼。
这样的结果是最糟糕的。
如果简桃的数据好一点，起码还能封住卢磊的口，不然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再看看吧……”
中午，办公室的人相继去吃饭。
演出营销部的几人，一起去了同一家餐厅。
大家边吃边聊天。
有人问：“推广的情况如何？”
“……还行吧。”
但听他没底气的声音，似乎并没有那么行。
其他人立马明白了过来。
部长脸色沉重，在想怎么跟上头交代，饭都没心思吃。
另一个跟部长关系不错的人，开口道：“老大，这也不全是我们的问题，毕竟是交响乐，又不是流行歌曲，愿意沉下心来听的人本来就很少。”
“是啊，张总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他肯定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我倒不怕张总……”说着，部长便没了下文。
其他人面面相觑。
大家都心知肚明，真正难缠的人是谁。
下午2点。
卢磊准时准点抵达办公室。
拿到演出营销部给的数据，他冷笑一声，随后，通知陈玉灵过来。
“我们和艺博娱乐有一个特别合作，用交响乐演奏流行歌曲，并拍摄MV，其中有一段合奏，要和YBY成员一起出镜，我这里有一个名额，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陈玉灵来到后，听完卢磊这一串话，想也不想地说：“当然！”
YBY组合现在很火，各大卫视的跨年晚会都抢着要他们。
如果能跟他们一起合作，热度肯定能上去！
“那我把乐谱发给你，你好好争取。”卢磊按着电脑。
争取？
陈玉灵问：“队里还有谁也参加了吗？”
“是。”卢磊不甚在意的语气，“大提琴声部的简桃，你要和她一起竞争这个名额。”
“简桃？”
陈玉灵拧着眉头，有些担忧：“可是，张总不是力捧她吗……”
“别担心，有我在，张总不会是非不分的。”
卢磊也不认同张然开后门的做法，但当着学生的面，他还是给张然留了几分面子。
而且，这次演出营销部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把简桃捧出朵花儿来，只能说明简桃实则更不如陈玉灵！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卢磊信心满满。
闻言，陈玉灵如同吃了定心丸，勾起嘴角：“谢谢卢老师，我一定全力以赴！”
……
南风从市中心的Chrie品牌店回来，顺道买了点甜品。
简桃坐在二楼的餐厅，慢吞吞地挖芒果千层。
“我去的时候问了品牌店的裁缝，礼服上镶嵌的钻石，确实是人为剪下来的，不存在不小心扯烂或刮烂的可能。”南风道。
他昨天从警局取回证物——那些散掉的钻石，今早随礼服一起送去品牌门店修补，得到这么个结果。
简桃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随着奶油在嘴里化开，“嗯”了一声。
“所以那个白舒童，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简桃摇摇头。
“你没问？”
之前私下调解的时候，简桃应该是有跟白舒童接触的。
“问了，她还是不承认。”
“……”
南风纳闷：“这人脸皮真厚，证据都摆在面前了，还死不承认。”
“总之，她把费用承担了就行。”
高奢品牌的裁缝费可不便宜，这样的代价，已经够白舒童后悔的了。
“桃姐还是太善良了。”南风往楼上指了指，“要是七爷，肯定会把那人的手指剁了，你说狠不狠？”
简桃咬住叉子的手一顿。
旋即，她慢悠悠地开口：“你怎么下来啦。”
咯噔！
南风差点心跳停止！
“你不是告诉我有好吃的吗？”鬼卿从南风身后经过，“啊？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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