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白本来听的好好的,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一愣,当然月凉说的是错的,可是却让她觉得无比的惊讶,因为虽然是错的,但实际上仔细想想的话,又会觉得殊途同归了。
她虽然不是有预言的天赋,但她知道剧情,这样说似乎也没什么错。
不愧是女主,果然聪明的很,凭着自己的一点感觉都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她深深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少跟月凉有接触的好。
看苏月白有些惊讶又有些叹服的表情,月凉以为自己猜对了,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此后共同历练的三十年里,我更是一直都在观察你,很多时候,你对我或者永夜在危机时候亮出的底牌并没有太多惊讶,这就让我更加确定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苏月白叹息了一声,也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了,于是倒是抢先了她一步开口,“可即便如此,那个时候你也还是没有出手。”
月凉或许是没想到苏月白会自己开口,也或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说到此处,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后轻轻咬唇,久久未语。
半晌,或许是将自己的情绪消化掉了,月凉才终于再次开口了,“其实这么多年,在你了解我的同时,我又何尝不了解你呢?当时远不到那么拼命的时候,你却如同破釜沉舟一般赌了,我本以为你还有后招,后来在你倒下的时候才忽然明白,原来你的后招在我身上。”
当时虽然情况危急,但是月凉还是看到了,苏月白在倒下的时候朝她看了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月凉还是看懂了那个眼神的意思。
可她……却犹豫了。
深吸一口气,月凉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我以为你醒了就会想要找我问个清楚,没想到若不是我主动说起,你竟打算装糊涂混过去吗?”
苏月白有些哭笑不得,“听你这语气,我都要以为你才是受害者了。”
顿了顿,又无奈的摇摇头,“若是混过去了,对你而言也是好事吧?何必非要说清楚呢?”
月凉直勾勾的看着她,“你不说,是因为怕得罪西神帝宫?”
苏月白心说这不废话吗?他们人还在这儿呢,要捏死他们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到时候只要拦住牧流风,给他们随便安个罪名弄死了,无论是安翎还是牧叶云,都不可能会为了两个死人来找西神帝宫的麻烦的。
月凉看见她的表情,笑了一下,然后转而说道,“夏歌,有时候我是真的想杀了你。”
苏月白微微垂眸,知道是一回事,听她在自己面前这样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终究还是有点难过的。
沉默片刻她开口,“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牧流风。”
“是啊,你不喜欢他,他却依旧喜欢你……三十年,他从未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越是如此,我越是止不住对你的嫉妒。”
苏月白无言以对,这个真不是她能控制的,但是这么说的话,她怕月凉当场发飙砍了她。
“那一日,我脑海中的确划过无数个让你就这样去死的念头,但是……你相信吗?我最后还是选择了要救你,可是在我动手的前一刻,我感觉到了空间的波动,所以没有出手。”
苏月白愣了愣,看着月凉说不出话。
月凉也看着她,许久才自嘲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跟你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因为无论你信或者不信,我们也都做不成朋友了;而无论你信或者不信,你也都奈何不了我,我的话说还是不说,还真是如同鸡肋,没什么用处。”
说完,她又看向苏月白,表情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伤好了的话,你们随时可以离开,往后……最好还是别见了吧。”
苏月白“哦”了一声,“……多谢。”
月凉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朝外面走去。
可在她马上离开这个屋子的时候,苏月白却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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