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自己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席间,南亦宣多饮了几杯。
只是每当提起了与西陵欲要交好之意,总是被常璇支开了话题。
南亦宣也明白了,西陵女帝不想在席间说起这。
这场宴很久,久到亥时才退了场。
想来这南朝五皇子在南朝也是个长宿不眠混迹在欢唱结交的好手,因为这满堂朝臣,上至女帝,早早就乏累先退了。
顾九都是强打着哈欠坐着,不是有多累,是乏。
用顾九的话来说,就是懒得和傻子多接触,怕自己被带低了脑子。
“到了府里在唤本殿。”才一上马车,顾九就卧在了沈雾澈肩上。
闭眼了。
她这时好时坏的酒力啊。
沈雾澈把身子放软了许多,一条腿横在了对面,让顾九能更舒服的枕在他身上休息。
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顾九真的近日乏累,马车都到了府门口,顾九都没有醒来。
沈雾澈让人把马车直接驶进了梧桐苑,又驱散了所有人。
一身轻功运在脚底,动作及轻的把顾九抱了下来。
沈雾澈把顾九放在了床塌上,拿了湿锦帕,给顾九擦拭着脸和双手。
柔又若无的窗外声音,沈雾澈放下了锦帕,给顾九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一身侍卫打扮的风轻俯身:“王夫。”
“有事找殿下?殿下已经入睡了。”沈雾澈道。
风轻脸上为难,手在自己的袖袍摸来摸去:“那,属下便不打扰殿下和王夫。”
“有书信?可是着急的?”沈雾澈来了怀疑,问道。
风轻摇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殿下从前交代,景云的密探来的书信。”
景云?
沈雾澈想到了与顾九很有缘的景云长安王,略微皱眉,道:“给本王夫,明日殿下醒了,我自会给她。”
风轻原是沈雾澈手下的,也知道沈雾澈的,不怀疑沈雾澈对顾九的心思,直接把袖袍里的书信交了出来,给了沈雾澈。
朱漆密封上还有一根鹅毛。
千里送鹅毛?
沈雾澈直接拆了密信,这才一拆开,沈雾澈的脸色就很不好了。
“此事可还有人知道?”沈雾澈问道风轻。
“无人,王夫知道的,所有密探都有密信朱漆密语写好,固封上的。这一封,除了王夫无人看过。”风轻道。
“风轻,这封密信千万不能让殿下知道,你就当没有过这封信,可明白?”沈雾澈脸上重色起来。
“王夫,这?”风轻不敢。
沈雾澈把手里的书信给了风轻扫了一眼,仅仅一眼而已,风轻就跪了下来:“王夫,属下不知道密探的信里是这。”
“风轻,殿下不能看到这封信,你,明白么?”沈雾澈问道。
风轻点头:“王夫放心,属下一定守口如瓶,不会和殿下吐露半句。”此事可大可小,风轻是知道的。
沈雾澈手里一个用力,那插着鹅毛的信化为了粉末。
“好了,你先下去吧。”沈雾澈摆摆手,让风轻离开了。
风轻离开后,沈雾澈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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