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风尘仆仆的陈起一行终于抵达第二个目的地。
同样有当地导游做向导，同样是联系了当地的村民配合拍摄。
当然，陈起也依旧是扯着央视的大旗行事。
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一次又一次的事实也在不停的向陈起证明，央视这两个字确实有牌面！
在他们到达第二个站点的时候，当地的乡领导都很客气的过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说着一些什么有需要尽管提以及他们会全力配合他们拍摄之类的客套话。
陈起自然也是很感激的谢过。
他们在这个站点又拍了足足三天。
拍完之后，陈起没有任何耽搁，又迅速转场。
然后是第三个站点、第四个站点……
短短半个月时间，陈起硬是跑了五座城市！
没经历过这种高强度工作的央视摄制组被陈起这么一折腾，几乎就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
他们都要哭了！
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拍了这么多年的记录片，他们从没有这么辛苦过！
因为记录频道几乎没什么感在感，对频道现状已经认命的前领导也几乎不怎么管他们，他们之前的拍摄甚至可以说很轻松。
这次的工作强度真的让他们猝不及防。
更要命的是，他们还有苦难言。
他们不敢说。
陈起的工作强度比他们还大呢！
这一切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而且他们领导也在呢。
所以，他们就算是真的累得有些虚脱了也仍然都在咬牙坚持。
不能给新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虽说记录频道没有存在感，虽说他们在央视也没有存在感，但这份工作和央视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但他们不知道的，他们的领导也撑不住了。
后勤工作比韩非想象得辛苦多了。
要不是他早有准备从台里带了相关的专业人士出来帮忙安排出行住宿和吃饭的问题，他恐怕会直接报废。
“陈导，你这样是不人道的！”
在他们完成第五个站点的拍摄工作时，韩非终于是忍不住跟陈起说了点心里话。
他真怕陈起马上又让他们打包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这真的太不人道了！
来到一个新城市，不说好好玩玩什么的，在完成当地的工作后，起码也得放一天假让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这才是出差工作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陈起呢？
好家伙，整个搞得他才是记录频道负责人似的。
要不是在出行住宿以及吃饭问题上陈起确实够大方给的都高标准，他都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在省制作经费。
问题他们这部记录片也不赶时间啊，他把时间安排得这么紧凑干什么？
“当然，这话不是我说的啊，这是我听下面的摄制组在私下里这么议论的。”
在说完前面那句话后，稍微喘了口气的韩非又补充了一句。
抱怨陈起？
他也不是敢的。
如果他还是一台的内容总监，他可能并不在意得罪一个小小的陈起什么的，但他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陈起是他亲自上门请过来的，他得罪不起啊！
“呵……”听着这话，陈起皮笑肉不笑的斜视着他，问道：“谁说的？”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韩非很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的，我也刚来记录频道，认识的人不比你多。”
陈起一脸鄙夷的看着他，问道：“你也这么觉得吗？”
“我我我我我我……我倒还好，主要是看你们确实是有点劳累过度了。”韩非莫名的有点心虚。
“呵呵……”陈起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我也知道他们这些天很辛苦，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给他们加点工资之类的。”
韩非：“……”
加工资？
你可别闹了！
我们记录频道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这样还想提加工资的事？
没可能的。
台里不会批，他也不敢提。
他要真提上这样的申请，估计会被台里笑话死。
“那你可以换种方式啊，比如说用你们频道的钱给他们发点奖金之类的。反正你们频道的钱是你可以做主的嘛。”
韩非：“……”
用他们频道的钱？
他们频道也没钱啊！
台里每年给他们的经费都少得可怜，一年几部记录片下来，这钱也就差不多花完了。
除了台里每年拨下来的经费以外，他们台里也几乎再没有什么其它的收入了。
广告费？
虽然说这笔钱也是完全由他们频道自己做主的，但这一块的收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也就是聊胜于无的存在吧。
关键是台里也知道这笔钱的存在，所以他们每年拨经费的时候都是把这笔广告收入都算进去了的。
经费+广告收入=在温饱线上徘徊。
饿不死，但也别想活得太好。
“……”听着这话，陈起也无语了。
这记录频道真是要啥啥没有啊！
“那等这部记录片拍完了，你给他们放个长假吧，十天半个月起步的那种，这个你总能做主了吧？”
韩非想了想，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放假这种事他确实是可以做主的。
但十天半个月也夸张了，最多三五天吧。不然的话，要是让台里其它频道知道了，他少不得又要挨批。
干啥啥不行，放假第一名？
就他们频道那收视成绩，他们还好意思额外放长假？
哪来的脸啊？
这一刻，韩非心里真的拔凉拔凉的。
这没有业绩真的是处处受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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