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向拿袖子擦了一把脸，眼泪鼻涕糊了一袖口。
宋乔和秦沫站着，看她们的互动，有种很不好说的感觉。
哦……对了，很像心肌梗塞。
秦沫对着宋乔递了个眼色，宋乔上前两步，正要问是怎么回事，门再次被推开。
秦天明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一众人，脸沉了下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
房间安静了数十秒。
因为几人都知道，秦天明真的动了火气，只有秦向看不清局势，睁着红红的眼睛，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们没做什么……”
“……”
“我就是上来看姐姐的，但是不知道秦沫和姐姐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姐姐一下子就晕倒了，脸上、身上还脏兮兮的，不知道是谁扔的。”
最后这句话，简直是点睛之笔。
秦舟牵着秦向的手，从地上起来，又似乎站不稳，坐在了床沿上。
秦向把话说到这份上，她除了接着演，还能怎么的。
虽然，她很满意秦向这波操作。
秦舟的视线从宋乔到秦沫，最后落在秦天明身上。
秦天明只看见大女儿的目光先在宋乔和秦沫身上晃了一圈，再看向他，眼睛低垂下去，像是对自己妻子和二女儿的忌惮，又像是不敢对自己这个父亲说起，只得委屈自己。
她的声儿很低，掺着水意，“爸爸，我们没做什么，沫沫给我送蛋糕上来，刚才，我是在吃蛋糕……”
秦向不信，指着她衣服上的蛋糕渍:“姐姐，你还是小孩子吗，吃蛋糕都把蛋糕吃到衣服上去了！”
这话简直就是无形中说明了一些事。
秦天明看向秦沫。
秦沫脸色都白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管秦向对她的称呼，一边摆手，一边摇头:“爸，不是……是妈妈让我给秦舟送蛋糕上来的，我好心给她送蛋糕，可是她……她动手打了我，还把蛋糕糊我脸上，还把我摁在床上打！”
她这番实话，确实实得不行。
可惜，这话只有秦沫和秦舟信。
秦天明没有说话，看向秦舟，脸黑得难看。
他问:“秦舟，是不是这样？”
“……”
秦舟的眼神躲闪了好几下，十分惧怕。
宋乔见状，赶紧搭腔:“天明，你逼孩子做什么？两个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也就是哪个孩子下手重了些，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就别计较这些了……”
秦沫一听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小打小闹？
秦舟把她打得都快没个人样了。
本来自己这张脸也不是多好看，现在这样，跟猪似的。
秦沫要出头，被宋乔拉住了手腕。
秦天明再次看向秦舟:“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沫沫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舟知道，考验她演技的时候到了。
她先是垂下目光，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似无奈，又似认命地笑了笑:“爸，是……是我。”
“……”
这承认，在秦天明眼里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眼含泪水，脸色苍白，笑容勉强，衣襟上还残留着残渣，整个就是屈打成招、不得不承认、不得不委屈自己的模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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