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咱们可都跟剧组签了保密协议，谁这么大胆敢对外泄露隐私？”
真是被他的天真打败了，难怪姜野眼瞅要糊了，跟他这个经纪人有直接原因。
“别说卖剧组的照片，为了利益连亲娘老子都不认的大有人在。”
“别浪费时间了，姜野是不是在国外也遭遇过跟倪君相似的经历？”
雷哥将嘴巴抿成了一条线，“这个……”
“雷哥，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也是真心想要帮姜野，宋成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我连姜野的底细都不清楚，怎么帮他啊？”
良久，雷哥才捶胸顿足的说道，“罢了，就算我想隐瞒有什么用？他犯中二留下的隐患，又不可能埋藏一辈子。”
宋成这种无孔不入的小人，盯上某一个人之后，不会善罢甘休。
这些年独自一人承受巨大的压力，是直接导致姜野佛系的原因。
“七年前在巴黎……”
雷哥用简短的语言讲述了姜野在国外的遭遇。
扶养他的老两口为了让他时刻记着自己的国家，特意招了一位华人留学生在家里住宿。
谁知道这个男人面善心狠，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住进来，打着幌子说帮助姜野了解华夏文化，实际趁着夜里老两口休息的早，带才十六岁的姜野去地下酒吧，一个充满同性文化、肮脏不堪的地方。
林楠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姜野被人……那啥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雷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敢对天发誓，小野现在还是个……雏鸡。”
“真的假的？”林楠瞬间瞪大眼睛。
“你干嘛这么吃惊？我家小野虽然不靠谱，但是他是个纯真的孩子，你知道他为啥痴迷游戏吗？”
这个林楠猜测出几分，“江湖一梦是角色扮演游戏，他在里面都能生孩子，当然是渴望家庭，渴望父母的关爱。”
这下轮到雷哥吃惊，“没想到你对小野还蛮了解的。”
“说重点，拉他下水的男人，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姜野是怎么做到全身而退的？”
说起这个，雷哥是一声长叹。
“没被揩油是不可能的，那时候他比现在还要单纯，冷不丁有人关心，一下子就找不到方向，任由那个男人摆布。”
“但是，冥冥之中可能有神助，那个男人第二次带他去的时候，他们为了争一个男人动手打起来，小野藏在桌子底下躲过了一劫，而那个男人被人活活打死。”
就这样在还没有造成更大伤害的时候，及时止损。
只是亲眼目睹被杀的过程，他瘦了很大的刺激，有一段时间自闭，差一点被养父母送到精神病院治疗。
林楠审视着他，“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雷哥苦笑，“因为我也在那里，两次都碰到小野，后来他自闭不跟人交流，是我一点点开导，带他回国。”
“你出现在同性酒吧，雷哥……”
雷哥拼命的摆手，“你可别误会，我那时候穷的要吃不上饭了，在那里找到了一份兼职。”
“你有查过那个留学生的底细吗？”
雷哥摇摇头。
幸好是发生在法国，宋成暂时不会把手伸那么长吧？
这是一个疑问句，世上的事谁能料得到？万一真让他挖出来，林楠担心姜野再自闭了。
“我去找倪君，雷哥你先回去吧，晚上的杀青宴看紧点，别让他再碰酒了。”
与雷哥分开，林楠先去找郭启明。
她的消息发出去快两个小时，郭启明大概没看到，不然早就打电话来询问。
果然，手机扔在地上，她弯腰拾起来一看，原来是没电了。
郭导还是机器前监制拍摄的画面。
“郭导，我有话跟您说。”
“林楠啊，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林楠左右看看，“还是出去说吧。”
片场，有人在拆架子，原来热闹的地方，现在冷冷清清的。
“郭导，你看，这是宋成发到我邮箱里的。”
郭启明低头一看，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差不多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不知道酒店的监控能保留多久，我想了一下，这个角度拍摄，当事人应该就在烧烤炉附近。”
郭启明阴沉着脸，显然有人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竟然敢把这种带有歧义的画面发给宋成，目的显而易见。
“岂有此理，宋成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无外乎拿照片做要挟，我的想法是他的目标不是我。”
“姜野？”
林楠点头，“以他的尿性，后面一定还有大招，你要有心理准备。”
“该死的，这只臭虫还真以为没人拿他有办法。”
“郭导，你先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我们见招拆招，那张照片又不能说明什么，先不用理会他。”
当务之急，林楠觉得应该找出那个内奸，问清楚还透露出什么，万一在电影上映前剧透，那才叫损失巨大，凌霄的投资肯定血本无归。
找到倪君的经纪人，林楠直言不讳，说拍戏结束，想找倪老师要个签名，她的一位同学是倪君的超级粉丝。
这话不假，她的高中同桌张茹喜欢倪君，现在知道他的怪癖，要心疼张茹十秒。
“林小姐，请坐！”
倪君已经在房车中准备离开，他手里握着保温杯，一副文质彬彬的老干部作风，笑容可掬的看着她。
“你怎么不早说？咱们相处一个多月，现在才找我，显得多见外啊！”
林楠心说要不是发现你非礼姜野，鬼才想要你的签名。
“倪老师，能单独跟你说会儿话吗？”她装作羞涩的样子，娇俏可爱又显得憨憨的，让倪君眼前一亮。
给经纪人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下车时还不忘关好车门。
“林小姐，你有什么话要说给我听？”他温情脉脉的看着她，手上还不老实，抚摸着她的大腿。
林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倪老师，这样不好吧？”
手上用了力气，疼得他直皱眉头，面色不虞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倪老师，我听说你的夫人喜欢国画，过几天有个艺术展，我能弄到门票，想请她去参观。”
她的话音一顿，笑的人畜无害，甜美可爱。
“另外……叫上刘枫，他现在可是网络上炙手可热的小鲜肉，倪老师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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