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凌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道：“行了，不要急了，我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就来会他。你重新拟一份合同过来，记住了百分之五十是我的底线。”
荞木在一边控诉道：“老大，你偏心眼。你拿夜魅去给ME抬轿子，你就是想利用夜魅的名声然后让ME在海市打开市场。”
凌薇不说话，就把电脑放在地上，自己仰着头靠在落地窗前。荞木突然慌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灯光下，凌薇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颓废。
紧接着凌薇抬头看了看荞木，声音有些空洞。“荞木，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一直想要公道，但是我这是在做什么？好像我创造了一个更为弱肉强食的世界，那我之前那么努力到底所求为何？”
荞木不知道凌薇之前的经历，她认识凌薇的时候，凌薇已经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暗夜恶魔了。所以她此刻并不知道凌薇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她还是顺着凌薇的话答了。
“其实公平公正不过是心中的一杆秤罢了，你只要觉得你做的公平公正就行。人生哪有那么多的绝对公平绝对公正，你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而且你不是创造了更为弱肉强食的世界，相反你保护了很多的弱势群体。”
凌薇低着头喃喃道：“我真的有保护别人吗？”
“当然，夜魅虽然是风月场所，但它也保护了不少女孩子。在别的场所卖艺不卖身只是说给那些无知少女听的，但是在夜魅只要女孩子不愿意谁敢逼迫？这些都是因为你啊，是你保护了她们。”
凌薇的目光有些失神，好像这是除了慕雨霏之外，第一个跟她说她是个好人的人吧。这些年，从L到devil再到女巫，人们对她的传言就是恶魔，吃人的妖怪，没有人性。但是凌薇可能忘了，她也是把诺伊救出火坑的人啊。
半晌后，凌薇才渐渐找回了自己的神志。“我知道了，明天帮我准备一个包间，谈点事情。挑选的地方要绝对的安静、安全，还有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说罢便合上了电脑，不止怎么了，凌薇觉得自己今天很乱。从下午的惴惴不安开始，到后来的不停自我否定。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真如楚逸飞所言，是他的反常举动影响自己？
凌薇想了半晌没想出答案，她侧着身子，额头抵在落地窗前。双腿蜷缩着，呈自我保护状态。
这时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来，凌薇拿起手机接起来。
“你到家了吗？”
“没有，我刚准备睡。你也早些休息吧，晚安。”
叶良辰瞪大双眼看着楚逸飞，仿佛刚才说话那人不是自家好友，他何时听到过楚逸飞那么温柔的和一个人说话？
叶良辰吐着烟圈，眯着眼道：“我说你不会是玩真的吧？萨尔那些老头一直蠢蠢欲动，想让吴倩嫁给你。你说吴倩要是知道你这边有这么美娇娘而且你对人家还玩真的，你说她会不会暴走？而且那娘们这些年被你搞得好像精神出问题了，神经病杀人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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