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让人查过了，凌瑶没有任何接触过中西医的迹象。
“谁说我以后要学医了？”
凌瑶轻哼，“算了算了，等你想清楚了再说。”
反正傅景衍这样的天之骄子，哪怕再长时间走不出失去双腿的阴影，那也是情有可原。
“对了。”
凌瑶忽然坐到傅景衍跟前，“既然我们都这么熟悉了，我能不能问你一点稍微过分的问题？”
傅景衍面无表情地看着满脸期待的某人。
“不能。”
“为什么？”
正常剧本不应该是可以？
“你刚才说了，是过分的问题。”
“我也就是客套一下。”凌瑶扶额，“我想问的是跟傅先生车祸有关的事，车祸的罪魁祸首，傅先生有线索了吗？”
傅景衍没出声。
他沉默的这一阵，凌瑶也很是忐忑。
她对自己在傅景衍眼里到底算不算朋友这事上，心里没半点b数。
“没有。”
“对车子动了手脚的人已经死了。”
“他的家人也不见了，我没能找到。”
傅景衍说起车祸的事，口气风淡云轻。
但是手却紧紧抓着轮椅扶手，手背青筋暴起。
凌瑶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了，她也不过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当初没把那本书看完，只觉得这事的真相有点扑朔迷离。
整个A市名流豪门，全部都有下手动机。
包括与傅家交好的那些人。
“我先去做饭了，待会儿还要直播。”
凌瑶及时抽身。
————
同一时间，得知舆论突然反转过来的周惠芹，总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她的经纪人也再次联系了她，表示这次事件热度够大，想要周惠芹趁着现在的热度和人气接一部电影。
周惠芹觉得经纪人说的没错，便随口答应了。
经纪人与她已经合作多年，因此周惠芹也没多探究电影的情况。
“妈。”
沈雪敲了下门进来。
“你怎么来了？”周惠芹面上的喜色还没褪尽。
“爸又在公司加班？”
“对，听说最近有几个大项目。”
沈雪哦了一声，“妈刚才这么高兴，是因为网上的消息吧？”
周惠芹点点头，“这可是多亏了你方叔叔，这一次，是他帮了我们母女俩大忙了。”
沈东成没理会这件事，嘉娱也没这么大的能力。
所以周惠芹一下就猜到了。
“是啊，不是方叔叔还是谁？”
方文柏对她和周惠芹越好，她就对沈东成愈发失望。
“那得好好感谢一下你方叔叔。”周惠芹自顾自地说道。
“方叔叔说要是可以的话，妈妈应该请他吃个饭。”
周惠芹张口就想答应，但是一下又退缩了。
“那怎么行……”
她摇摇头，“要是让别人拍到了，后果太严重了。”
“那就让方叔叔来我们家吃饭，正好上次我跟方叔叔聊天的时候，他还说妈妈做的饭菜是他最喜欢的……这样也有诚意。”
“那也不行。”周惠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
“你爸爸……你爸爸跟你方叔叔有点过节。”
要是让方文柏来他们家，那就真是修罗场了。
“爸爸怎么会这么小气？他要是说的话，那妈妈就说方叔叔是我带回来的。”
“小雪！你不要任性！”
周惠芹皱起眉头。
“我明天烤点饼干、做点吃的，你给文柏送过去，以后你少去找你方叔叔帮忙，他也是很忙的，哪有这么多空闲时间招待你？”
沈雪撅起嘴，“我不。”
方叔叔对她可好了，不像沈东成！
想到这儿，沈雪又不禁幽怨起来，“妈妈总让我讨好爸爸，可是方叔叔都不需要讨好，他就是对我特别好，妈妈当初……”
周惠芹直接上手捂住沈雪的嘴，“你再说下去，以后就别回来了。”
“我知道了。”沈雪轻嗤，“反正妈妈就是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方叔叔可说了，他有办法能让我的运气变好，到时候我就再也不怕被欺负了，虽然可能是安慰我的话，但是方叔叔真的太好了。”
周惠芹微微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小雪，在你方叔叔面前，不要太任性，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对你方叔叔也要恭敬懂事一些……”
“妈，你说什么呢？怎么突然神神道道的？我怎么可能会跟方叔叔任性？”
“行吧。”
周惠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俩字来。
沈雪还想多问两句，没想到下一刻就被周惠芹给赶了出来。
————
饶是网上的舆论没有对周惠芹母女造成太大影响，但却有不少人觉得沈东成欺瞒了周惠芹，让她被迫成了小三，一度被人说是渣男。
好在沈东成不是公众人物，这些人即便说的天花乱坠，也对沈东成造成不了实质性影响。
在嘉娱的干涉下，针对沈东成的言论也渐趋于无。
然而沈东成还是被影响了心情，甚至一连几天都对周惠芹冷着脸。
周惠芹在沈东成跟前虽然温柔小意，但也不代表所有事都会默默忍受。
因而沈东成心情不好时，周惠芹就赶紧趁着接了新戏的便利，提前去了剧组。
等到了那儿周惠芹才从经纪人口中得知，电影导演是方文柏。
木已成舟，周惠芹只能接受。
不过这件事，她一直没敢告诉沈东成。
剧组里个个都是人精，有些早知道周惠芹跟方文柏关系不一般的，对周惠芹是各种巴结。
先前舆论说周惠芹是小三的事，没一个人提及。
周惠芹在剧组待的舒坦，几天来的心情都是非常好。
就连网上的流言都没再多看。
一来是有方文柏在，自己的名声不可能有损。
二来是如果自己在剧组表现的太在意这事，剧组的人肯定会私底下各种猜测。
就在周惠芹因为忘戴耳环又折返化妆室时，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的人似乎在谈论她。
“你们说周影后是不是傻啊？居然还把快到手的家产拱手让人？”
“就是，圈外人不懂，难道我们还不知道？周影后赚的钱怎么能跟那些豪门比？”
“怕不是失了智？”
“你们这就不懂了吧？这就是人家的手段，要不然怎么能上位成功？”
“不是吧？周影后连家产都没要，应该是真爱吧？”
“我也觉得是真爱，听她的粉丝说，凌家的钱她一分都不会要，她的儿子女儿都不要，全部都要留给凌瑶。”
“哇，那简直是天使啊，难怪周影后口碑这么好。”
“这不是讽刺吧？我总觉得你们在说人周影后是个蠢逼。”
“哪有这个意思……”
“周影后哪里是我们这种小化妆师能理解的？兴许人家就是为了追寻真爱！”
……
站在化妆室门口的周惠芹已经彻底懵了。
这些人什么意思？
在说什么？
为什么凌家的钱她一分不要？
她有那么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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