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当然是我养。难道会让你一个卖国贼和我家还有丁点关系？”
“你说什么别人就会信什么？”
“民众是愚昧的。”柳儿冷冷道。
梅一诺笑意渐无。
“你说得没错。”
梅一诺调笑的心情荡然无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上位者，想要残害一个人，那可是太容易了。民众又是睁眼瞎。这样死去的忠臣良将并不少。”柳儿说一茬是一茬。等柳儿看见梅一诺脸色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说得太嗨了。
“你脸色好难看。我说错了什么。”
“你没错。你是说到了点子上。如果一个忠臣良将被诬陷，你说他该怎么办？”
柳儿低下头。
“我就一个小孩子，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忠臣良将？唔—难道是顾将军出了问题？”
柳儿惊觉。
“今年关外冬天异常寒冷，蛮子冬天死了很多人。人也比往年暴躁。因为没吃的，蛮子一个个都不要命的往关内冲。顾老将军年事已高，连战三天撑不住，倒下了。蛮子冲进玉门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皆是死城。顾老将军硬撑着身体，浴血三天，将蛮子赶出了关外—”
梅一诺嗓音已经有些哽咽。
柳儿瞟一眼。难道是顾老将军快不行了？
“顾老将军病重不治？”
“你才不治！顾老将军身体好着。”
“额，那你什么意思。在这里伤春悲秋，一脸的懵逼样。”柳儿暗暗松口气。原来不是顾子鱼爷爷出事了。
“早年立太子，朝中反对一片，是顾老将军力挺太子。皇后娘娘感谢万分，收了顾子鱼做干儿子。皇后娘娘凤体有碍，朝中有人借此机会要治罪顾老将军。说顾老将军错信人，造成了边塞三城的生灵涂炭，让顾老将军自裁以谢罪。”
“奸臣？”
如今朝堂真心是风起云涌。
“顾老将军挡住他们的利益。将军不愿意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有死在战场，马革裹尸还。迎来的是朝廷的斩杀。顾老将军顶着的压力太大了。”
柳儿眨巴眼睛。
“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做什么。”
“顾子鱼大概也听到些风声，他比较粘你。你好好看住他。不要让他跑去边疆。老将军现在已经很累了。”
柳儿额头立显三条黑线。
“你不是自诩风流才子，智者进妖，没有办法？”
梅一诺摇摇头。
“老将军不会听我的话。我的做法太过于极端。伤害的性命也太多。老将军不允许。”
柳儿耸耸肩，摆摆手。她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你和大姐的亲事会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吗？”
“不会。”
“…你是不是会有一天入朝为官？你对现在的局势这么清晰。每时每刻都在关注朝堂。”
“不会。”
“那我们现在这样谈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不是你能局限的。你的威胁对我不管用。你可以想另一个法子，来威胁我。”
柳儿真想喷三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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