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比上一次见到他的脸，更加让人惊艳。
上一次，他脸色惨白，眉头蹙起，双眼紧闭，正处于最虚弱最难受的时候。
而这一次，在橘色的灯光下，那双美丽得让人窒息的双目看着赵沅湘的时候，让她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
赵沅湘想象不到，这世间还有这么好看的人存在。眉目如画，俊朗无双，琼林玉树……一切的形容词都显得那么苍白，皆形容不出他的风华绝代。
这样的人，照镜子的时候不会爱上自己么？
赵沅湘脑子里忽然蹦出这样一个想法来，不知不觉间，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待她从这份惊艳中回过神来，已不知站了多久，更不知自己盯着轩辕宸看了多久。
而轩辕宸竟只是一言不发地任由她看着，只是那原本平静的脸上，缓缓出现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嘴角噙着完美的弧度，他向前迈了半步，与赵沅湘之间，只剩下半步距离。
居高临下，他俯视着她，面容被阴影遮住，朦朦胧胧，却是更显绝色。
“湘儿，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忽然开口，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赵沅湘心头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阁主……你叫我什么？”
轩辕宸再跨一步，嘴角的笑意更浓：“你别怕，我不会吃人。”
赵沅湘却已经捏紧了双手，后背有些薄汗冒出：“你……你想说什么……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不必了，话很短。”轩辕宸顿了顿，道：“我虽身负万里河山之重量，却也妄想感情用事一次。”
“湘儿，我愿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灼灼的双目似乎要燃烧出火焰，他盯着赵沅湘的双目，终于将这句在心里盘旋已久的话说出了口。
赵沅湘震惊地后退了两步，脚下却绊到了后方的矮凳，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轩辕宸迅速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赵沅湘站稳了，他的手却没有放开。
赵沅湘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视线，手臂暗暗用力，想要挣脱。
感觉到她的动作，轩辕宸叹了一声，继而又笑了起来：“我很可怕么？”
赵沅湘摇头：“不是……男女授受不亲……”
“你与晋王深夜相会时怎么不说这个话？”轩辕宸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原本盈满笑意的眼里多了一丝气恼。
“今日，不，应该说，我从未想过要把我的心意告诉你。因为我……很可能会让你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我不想你跟我一起冒险。我想等，等我成功的那一天，等我有能力保护你的那一天。但我等不及了，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你跟别的男人越走越近！”
他的手猛地一用力，将赵沅湘拉到了面前，垂头凑近她的脸，表情极为严肃认真：“你实话告诉我，你对晋王，究竟有没有动心？”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得他说话时呼出的气体都落在了她的脸上。
赵沅湘的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口中跳出一般。
她忽然意识到，之前那两次她的心跳加快时，或许不是因为紧张和害怕，而是因为，与这个人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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