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轩辕康才对跟出来的甄观问道：“还有没有别的线索，这衣服的主人是谁？”
甄观一脸为难：“这……皇上，请恕微臣无能，这衣服只是街上成衣铺中就有卖的，质地好，款式也是时下流行的，京城里的公子们，有好些人那里都有，短时间内实在是……查不到啊！”
轩辕康用力闭了闭眼，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慢慢查，给朕一个一个地查！”
甄观连忙应是，抬手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轩辕康见他如此谨小慎微的模样，冷哼了一声，道：“把靖儿的尸体抬回去，不能摆在这里！”
“是！”甄观立即应声，心里暗暗松了一松。
下了这样的命令，接下来皇上就该离开了吧。皇上一离开，可就轻松多了。只不过……自己的亲儿子惨死在这里，他竟然只是来看了一眼，还因为那臭味而躲了出来，面上一丝悲痛的神色的都看不见。这样的人，真的能够算是父亲？
还是说，坐上了那个位置，就再也没有七情六欲可言？
甄观是当年经历过那场反叛的人，当时他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官吏，他不太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那个时候京城上下都是传言，他也多少听说了一点。
一个为了皇位连自己的兄弟都能杀的人，一个为了皇位不惜背负天下骂名的人……不为儿子的死而伤心，似乎也算正常了。
看着轩辕康的背影远去，进入软轿，渐渐消失在远处，甄观叹了口气，摇着头回了房去。
扑面而来的腐臭味让他重新集中了注意力，仔细检查了那件衣服，然后吩咐人去城中各大成衣铺，将所有买过这款衣服的人都找出来问话。
这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不仅耗费时间，还很得罪人。
轩辕靖的尸体被抬回了大理寺由仵作验尸，而甄观也发现那被打碎在地上的酒壶碎片上残留的酒中有毒。
再根据先前百姓提供的线索，他查到五皇子曾让人在药铺买了一包毒药，说是拿回家毒老鼠的。而这毒药，与酒中的毒是一样的。
此处打斗的痕迹很多，显然有过一场混战，人数必然不少于十人，这一点，从皇子府的管家口中也得到了证实。
所以，五皇子是想在这里毒死某个人，但那个人却反抗了，不仅打败了十个人，还反过来将五皇子给杀死了么？
结合留在现场的男子衣服，甄观便几乎确信，五皇子要毒杀的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甄观全无头绪，这时，有一个官差面色古怪地走了进来，手中拿了一封信交给他，禀报道：“大人，方才有个戴着斗笠看不见脸的男人交给属下一封信，说是要属下交给大人。”
甄观连忙接过来，飞快地打开。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神色间有些不可置信。
那官差好奇地问了一句：“大人，信里说了什么？”
甄观看他一眼，沉声道：“信里说，人是三皇子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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