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碟菜，一碟是酸豆角，一碟是炒青菜，清淡平常，与寻常农家人所吃的也差不多了。
在皇宫这个到处金碧辉煌的地方，能吃上这样普通的东西反而不容易，可见轩辕宸是早就吩咐过让人准备的。
慢慢吃完了早饭，外面的宫女来禀报，说赵宜欢和赵程过来了。
昨天的大婚结束时已经是深夜，赵宜欢和赵程便都留在了宫里住，现在大概是要离宫了，所以过来一趟。
赵沅湘让人将他们请进来，赵宜欢拉着赵程走进门来，先垂着眼皮恭顺地行了大礼，在轩辕宸让他们免礼之后，赵宜欢才抬起头，看到了赵沅湘的脸。
第一眼，她就震惊得大呼起来：“二姐，你的脸！”
一着急，连要改称呼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赵沅湘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忽然听见了赵程的声音。
“沅湘！”
两个字，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赵沅湘惊讶地看着赵程，只见他皱着眉，神情间惊讶且担忧地望着她。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轩辕宸第一个反应过来，向赵程问道：“您没事了？！”
赵程缓了缓，僵着脊背，有些茫然：“我怎么了？”
他的语气沉稳缓慢，与之前疯癫时截然不同。
赵宜欢仰头看着他，一声大叫：“父亲！您的病好了么？！”
赵程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他的神情一片恍然，猛地摇了摇头，目光在赵沅湘，轩辕宸和赵宜欢三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缓缓说道：“我好像……疯癫了一段时日？”
赵沅湘不可置信地向他走近，问道：“父亲，您真的好了？”
“沅湘，你的脸怎么了？”赵程问着：“昨天见你都还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
赵沅湘愣了愣，终于相信，赵程是真的好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赵沅湘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相比之下，其实赵沅湘更喜欢那个像小孩子一样的赵程。至少，他不会充满心机地将自己的女儿当做他的踏脚石。
赵宜欢的神情，在一开始的激动之后，慢慢变得有些失落。
她自然是希望父亲好起来的，只是，好起来之后，父亲就会像以前一样，再也不会管她这个庶女了。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传太医了？”赵程继续问。
赵沅湘终于回神，连忙说道：“请太医看过了，父亲，您……”
“我？”赵程面露怪异之色，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周围来，低低说道：“我脑子里好乱。”
疯癫时的赵程，看这个世上的事情之时，自然也是疯疯癫癫的，那么留在他脑海中的记忆，自然也是一片混沌。
赵程按着脑袋，仔仔细细地回忆着那一切，唯一记得清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赵沅湘嫁给了轩辕宸。
昨夜的他听见了人们的议论，所以他知道，轩辕宸是皇帝，赵沅湘便是皇后了。
他的女儿，真的成为皇后了。
轩辕宸见赵程神情怪异，对赵沅湘低声说道：“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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