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眉头深皱。“掌柜的，外头怎么样？”
老道云淡风轻。“掌柜，无恙否？”
酒肉和尚哈哈大笑。“掌柜，俺敬你是条汉子，居然从妖群杀了出来。”
面纱女人扫了一眼，没有说话，如若无人闭目养神。
江山有种古怪感，但也不好询问，只能按下疑惑，指了指身后小镇。“清月城援军来了，危险基本已经解除。”
“未必！”
老人忽然叹气。“老朽观察了很久，这次兽潮透着古怪，与往年似有不同。”
江山不由侧目，想了想，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着重强调‘偷袭’‘智慧’‘目标’几个关键点。
“那些畜牲会偷袭了？”酒肉和尚满脸惊骇，眼里带着一抹凝重。
老道下意识皱眉。“妖兽，其实就是妖族，蜕变失败导致神志不清，甚至连野兽都不如，怎么好端端有了智慧，这种事，过去历史从未听说。”
老人重叹了口气。“若是天下妖兽皆生灵智，原本均衡格局打破，必然又要发生动荡了。
老道认同这个观点。“妖兽妖族一脉而出，妖兽忽起，两者定会结成同盟，沆瀣一气。”
酒肉和尚冷然一笑。“妖族势大，俺就不信仙魔二族不怕，他们之间仇恨，都能追溯至远古、荒古，铁定比俺们还着急呢。”
老人看得很透，不抱希望摇头。“兽潮爆发区域，几乎都与人族接壤，仙魔二族就算要动，也会等我们与妖族拼得两败俱伤，坐收渔人之利。”
酒肉和尚讨厌被反驳，不耐烦挥手。“那就让鬼族出手，他们与俺们也是天然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俺就不信他们敢坐视不理。”
老人老道对视，有了一个共同认知，酒肉和尚脑子不长脑，十有八九全是肌肉。
小靳都忍不了，神色古怪之极。“人鬼两族是盟友不假，但你知不道，鬼族不允许咱们灭族，但却巴不得我们多死一些，我们多死一分，他们势力就壮大一分。”
人死为鬼。
这是江山都知道的常识，却不想，酒肉和尚这个土著，居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哎呀，俺不管，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酒肉和尚抓着脑壳，烦躁的挥了挥手，抓了一把金子拍在桌上。“掌柜，拿些酒来，俺都要渴死了。”
江山眼睛顿时一亮，一把收掉金子，笑容满面点头，转身进了地窖勺酒。
大厅议论还在继续，江山送了酒后，懒得多听，吩咐曹镇回房休息，自己也回了三楼。
路过白素贞房间，听到小青正在说话，语气兴奋。“姐姐快看那边，那只妖狼好威风，你说会不会是狼王……啊，怎么被一剑杀了？”
白素贞语气淡然。“杀生者恒杀之，妖狼侵入小镇，被杀不足为奇。”
“可是…我们是同类啊？”小青不解，语气有着迷惑。
白素贞淡笑一声。“天下生灵皆是同类，与人是、与兽是，与……”
“那与仙呢？”小青忽而好奇。
白素贞陷入沉默。
江山顿时一乐，差点笑出了声，小青这杠精，一句无心话语，白素贞估计要想秃了，在她固有观念里，仙本是高一等的，但来到这个世界，粗略了解格局以后……
人鬼仙妖鬼，不分高低贱。
人族屠过仙，妖族屠过仙，鬼族屠过仙，魔族也屠过仙。
曾经的仙族，甚至差点被灭族，那场战役，人族就是先锋，杀得仙族尸横遍野，仙血染红苍天，百年不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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