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离了景仁宫去上朝之时,景仁宫嘉妃再度有喜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
官家女子能在选秀之时得到皇上和太后的垂目,最终得以侍奉宫闱,且能接连为皇家延绵子嗣是恩宠正浓的有力体现,各宫娘娘除了羡慕香琬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之外,在礼数上也不敢怠慢着,早早就吩咐了自己宫里的人送来了各色贺礼。
“这才刚开了春,咱们娘娘就二度有喜,这可是来年丰运的好兆头啊,太后娘娘一向注重子嗣,这会肯定高兴,否则也不会派人送来一樽这么贵重的****。”红罗带着绣珠将桌子上堆满的贺礼一一登记在册,脸上的笑意掩了掩,最终还是掩不住。
冲着她淡淡一笑,“这几年,宫里多了好几个孩子,皇嗣是国之根基,孩子多了,太后娘娘自然会高兴。”
香琬嘴上这样说,其实她心里明白,其实太后肯抬举香琬,最根本的原因在于香琬在她面前一直是毕恭毕敬的,尽管皇上宠爱,香琬对太后的话却从来是谨遵懿旨,不敢有任何反驳,故而太后从她的身上挑不出刺来,太后喜欢乖巧的人。
不过这话,香琬没有说出来,免得她们担心,于是只顾低头喝着那浓烈的坐胎药,浓墨似的汁液散发出刺鼻的中草药味道,味觉上虽然排斥,为了肚中的孩子,也只能强忍着喝下。
等一小碗药喝进了肚里,嘴里苦得连牙根都发酸起来,香琬掉转头预备寻觅一点消除苦味的吃食,就有人将一盘果脯蜜饯轻轻推到她的跟前。
抬头,却见莺歌一脸笑意地站在她面前,“表姐刚刚喝了药,嘴里一定苦得很,快吃点果脯来压一压,这阵子没什么新鲜水果,就先拿果脯充着,等过一段时日,新鲜果子进宫了,表姐还是多吃些新鲜果子比较好。”
随手从盘子里拈了一块果脯送入嘴里,牵了莺歌的手坐下,“你怎么这时候进宫了?王爷呢?”
“王爷这会子去养心殿陪皇上下棋了,臣妾挂念表姐的身子,想着必要亲自来恭贺一番,所以就先来了,王爷待会过来看您。”
吩咐润芝去沏茶,亲热地执了莺歌的手,“昨个儿不是才刚见过吗?怎么今日就又急匆匆地进宫,也不怕累着自个儿?本宫知道了,一定是你这个机灵鬼缠着王爷带你进宫的,王爷可是远近闻名的宠妻狂魔,事事都听你的。”
“表姐又冤枉臣妾,不只是臣妾急着要入宫,王爷也说了好几次要向您道喜呢,怎么全赖在臣妾的身上了?”莺歌撒娇地说着,身子却稳稳地坐着,不像从前那样蹦蹦跳跳的,无端多了一种稳重,而她的纤纤细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上好的绸缎包裹着的小腹。
细微的动作落在香琬眼里,引得她莞尔一笑,这个动作对于香琬来说,再熟悉不过。
“你这丫头,做事总是那么莽撞,昨日四格格的满月礼之上,本宫只是干呕了一阵,你就对本宫怀孕的事情言之凿凿,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也不怕闹个乌龙,最后惹得别人笑话本宫。”
“怎么会闹出乌龙来?臣妾最理解表姐的这种感觉,初初有孕的人,总闻不得刺激性的气味,一闻到肉味就更难受,臣妾又看到您脸色苍白,比平日虚弱得多,一定再度怀了皇嗣,虽然皇上亲自陪了您回去,不过昨晚回去后,臣妾一直惦记着这事,不想早上就接到宫里的好消息,说表姐被霍太医诊出了喜脉,这份喜事可少不了臣妾的恭贺,因而这就急着进宫来看看表姐了。”
嫁给常舒一年多,莺歌早已褪去了做女儿时的青涩,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欣慰地看她一眼,“最能理解?本宫看你是感同身受吧,时间好快,我们的莺歌也长成成熟的小妇人了,即将要做额娘了。”香琬说着,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抚了抚莺歌的小腹。
自然知道香琬动作里的打趣意味,惹得莺歌红了脸,“表姐别取笑臣妾,这是臣妾和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臣妾必当拼尽全力去保护。”莺歌说着,年轻的脸上透出一种坚毅来,但凡是做了母亲的人,意志也会随之坚强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大概有三个月了,大夫说过一段时间就会显怀的,所幸现在一切都好。”
“本宫这已是第二胎,自然轻车熟路,倒是你,头一胎,总有许多不知道的地方,要好生照料着自己才是。”
听香琬细细地嘱咐着,莺歌乖巧地点点头,转头就看到常舒从外面走进来,“皇嫂放心,臣弟一定会好好照顾好莺歌。”
常舒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到莺歌的身边坐下,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莺歌的背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习惯性地保护着她。
看到他们夫妻二人对着彼此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眼波在两人之间温柔地流动,香琬静静陪着他们说话,只觉得这样的时光是极幸福的。
常舒对莺歌一见钟情,成亲后更是如胶似漆。
这何尝不是一桩美好的情感,旁人见了,只有替他们高兴的份儿。
叫绣珠好生送走了常舒和莺歌,临近傍晚的时候,宁贵妃携带了重礼来探望香琬。
香琬一听宁贵妃来了,忙起身到门口迎接,毕恭毕敬地行了礼,“臣妾参见贵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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