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机以后，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宋铭章的。
宋时栩没打电话。
季珩翻了翻微信，上面的聊天界面还是上次视频通话。
季珩的喉头动了动，给宋铭章回了电话。
看见是季珩的来电，宋铭章出了房门，站在别墅的院子里和季珩打电话。
他大发雷霆，语气里都是沉痛的谴责。
“季珩，当初是你自己求着要娶我女儿的，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你当初怎么和我承诺的？你……你就这么伤害她？我好好的女儿交到你手里，现在成了个木头人，不说话也不笑。”
“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你倒好，看也不看她一眼，你既然不想看，你就永远都别出现了！”
“离婚！和栩栩离婚，这辈子你都别出现在她面前！”
宋铭章一手叉着腰，气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说到最后就把电话挂了。
季珩一个字都没说，手指捏紧了电话，喉头涌上来一股腥甜，直接吐了一口血。
三个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
“首领。”
季珩抬手，阻止了他们上前，把手机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声音仿佛更加低哑了，有气无力的，虚弱的厉害，仿佛只剩下一口气。
“你们都出去。”
“首领……”
罗刹还想说什么，被鬼医拉住了胳膊，对着他摇了摇头。
随后，他看向季珩，开口道：“那首领您好好休息。”
他们三个人退出了房门，站在门口，担忧的看了看房间内，没多大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哭声，带着沉痛，自责，悔恨。
季珩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居然失去了理智，对小姑娘做了那样的事情。
她没一句责问，没打电话没发消息，分明就是不想和他有牵扯。
栩栩肯定在怪他，怪他那么过分，那么欺负她。
他承认，自己知道商绍谦的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可他犯了大错。
他错在没有问清楚，错在在那个时候还去见她，以至于他没有分寸，彻底失去了理智，对小姑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他没脸再回去见她，她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原谅他了，也不想看见他。
他自己身处地狱就够了，可他却把那个小姑娘也拉进了地狱，让她遭受那样的折磨。
他害怕了，怕自己以后再失控，再伤害她。
更多的，是怂！
他不敢看见她控诉和恨的目光，他也不敢再见她，怕见了她一面就忍不住把人绑回来，绑在身边。
……
两天后，宋时栩没等来季珩的电话和消息，倒是等来了一纸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是陈助理送过来的，他站在宋时栩面前，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
低着头，没敢看宋时栩的目光，开口说道：“夫人，老板说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是您的，这是离婚协议，您只需要签个字，就自由了。”
宋时栩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了看陈助理，手指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咬牙切齿的开口：“季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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