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天发誓，我真没跟幼琳说过你住哪，她不可能知道，除非……”姜澜欲言又止。
江澈心里有数了。
他怀疑自己可能被周幼琳跟踪了。
那女人……是变态么？
他皱眉，心里有点怵，“你这个学妹，以前也这样？”
姜澜：“医学院的时候，她有过一个男朋友，不过交往了不到两年就被那个男的给甩了，挺惨的，当时我还是个超级大备胎，如今，我连备胎都不是了。”
江澈嘴角抽搐，“怎么，你为自己不是备胎感到难过？”
“……不是。”
姜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周幼琳这么掏心窝子，可能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吧。
江澈曾把他的这种死心塌地用三个字形容过——缺心眼。
有时候，他觉得江澈是对的，他或许真的有点缺心眼。
“兄弟，我真羡慕你。”他重重地叹口气。
江澈：“羡慕我什么？”
“长得帅，女人都喜欢你。”
“……”
“咱们科室的俞思曼总想撩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幼琳见你一面就追着我要你的手机号……”姜澜越说越想哭，“我他妈是不是该去整个容？”
江澈却被他这话逗笑，“整什么容，你现在挺好。”
“好个屁。”
“别想不开。”
姜澜苦笑，“放心吧，我不会去整的，这张脸是爸妈给的。”
……
乔艾在医院没睡好，一上午都没精神，吃完午饭，她回教室眯了一觉，下午精神多了。
下周有个模底小考，乔艾利用周末时间补课，晚上也用功温习，到了考试的时候，居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吃力，答题还算顺利。
周五出了成绩，她进了年级前五十名。
许千丞这个每天都在睡觉的天才，再一次不负众望获得年级第一的殊荣，不，是全校第一，他的所有科目都是满分。
而给许千丞写过诗的李诗茵，仍然坐实万年老二的宝座。
沈甜说得没错，年级前三百名里，真的找得到她的名字。
乔艾在成绩单里找了很久，在倒数五十名里，发现了沈甜，倒数第一还是赵劲博，第二、第三、第四分别是经常跟赵劲博混在一起的胖子、四眼和瘦猴。
这个组合……乔艾没眼看。
“没想到你考得这么好。”沈甜撅着嘴，很羡慕地看着她。
“是比预期好点。”
沈甜叹口气，“我一直在上补习班，可是感觉没什么用，我是不是太笨了？”
“你不笨。”
“以我的成绩，想超过李诗茵太难了。”
沈甜垂眸，看着成绩单上许千丞和李诗茵的名字离得那样近，心头一阵酸涩。
“一口吃不成胖子。”
“你能不能课外帮我补习？”
“你应该找许千丞。”
放着第一不找，找她个前五十？
“他嫌我笨。”
“别人有可能，许千丞不会的。”
沈甜眼睛一亮，心情跟着多云转晴，她眨巴着眼睛，冲乔艾笑得花枝乱颤，“你真这么觉得？”
“嗯。”
许千丞那种冷淡的性格，偏偏对沈甜态度不同，这已经说明沈甜对他来说非常特别。
“你呢，你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乔艾被问得一愣，“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点？”
沈甜笑得如花般灿烂，全然忘了自己距离要赶超的李诗茵还有十万八千里，“你该不会是喜欢赵劲博吧？”
她摇头，“我喜欢聪明爱笑的。”
沈甜‘哦’了声，撇嘴道：“那赵劲博没戏，他比我还笨。”
“……”
“对了，明天我生日，补习班下课我们去吃饭，晚上唱K。”
乔艾点点头。
捱到放学，乔艾不慌不忙地收拾好书包，随沈甜和许千丞一起出了教室，刚走出教学楼，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掏出手机，发现江澈发来一条微信消息，他已经到校门口。
因为江澈的下班时间和她的放学时间一样，每次她都等他，今天他居然来得这样早。
她有点意外，但是心里很高兴，少女时期的心事很简单，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看到她的唇角上扬，勾起浅浅的笑，沈甜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她的手臂，“一个人偷着乐什么呢？”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笑，忙敛了笑，恢复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没笑什么。”
“明明就在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分享一下。”
“哪有什么好事。”
“是不是你这次考得不错，你爸妈要奖励你？”
“……不是。”
“你跟你爸妈说了成绩没？”
“……”
她爸妈都不在了，就算她想分享也分享不了。
她沉默不答，脸色也突然之间有点阴沉，沈甜狐疑地看着她，在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到了校门口，她冲乔艾摆摆手，“明天见。”
乔艾点了下头，目光朝路边看去，校门外停着不少车，一排排的还挺整齐，她找了一会，发现江澈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她绕过来接学生的家长和来往车辆走到街对面，拉开白色奥迪的车门坐进去。
把书包往后座一丢，她看了看驾驶位上的江澈，男人气色不错，昨天晚上他又值晚班，今天没有人打扰他，他应该睡饱觉了。
“累不累？”江澈弯着笑眼，侧身靠近，拉过副驾的安全带帮她系上。
“不累。”她停顿几秒，又说：“今天摸底考了。”
江澈挑眉，“哦？”他笑，“考得怎么样？”
“年级五十名。”
“正数？”
“……”乔艾翻了个白眼，“难道是倒数的？”
江澈发动汽车引擎，淡笑道：“逗你的，天天学习那么辛苦，补习班都上了，肯定不能倒数。”
乔艾微仰下巴，语调抬高一些，“我成绩不差的。”
“嗯。”
“明天同学过生日邀请我，下了补习班，我直接跟同学去吃饭。”
奥迪缓缓驶入车流，一路平稳行驶。
江澈转头看她一眼，清亮的眸子里噙着笑意，“之前那位男同学过生日？”
“女同学。”
“很好。”
“？？？”
“恭喜你交到新朋友。”
“……”
“是刚刚跟你说话的女生？”江澈问。
他坐在车里一直望向校门口的方向，他看见乔艾跟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一起出来，还跟女生说了几句话，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
虽然乔艾在他面前表现的非常乖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乔艾有点寡言冷淡，并不是活泼外向的性格。
她刚到新环境，这么快就交到新朋友，他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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