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琛看了还在昏迷的林落落一眼，对厉霆方道：“你帮我好好照顾她和小西，我出去一趟。”
他输了太多血，其实头还有点晕，刚跨出去甚至踉跄了一下。
但是他根本顾不上这些。
他要去把事情弄清楚。
洛珩文等人还在门外，看到厉霆琛出来，一个个看着他的视线都充满了探究。
可现在厉霆琛也顾不上解释了，甚至连个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往电梯的方向跑了过去。
洛菲恨恨地骂道：“这算个什么男人？我们家落落还没醒呢，他居然就跑了？！”
洛逸比较理智，猜测道：“或许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姑姑，刚才也是他给落落输血的。”
洛菲不出声了，但是眼神还是不怎么甘愿。
厉霆琛现在有点虚弱，没办法开车，出了医院以后，他打了个车，很快就到了警察局。
林若兰被铐上了手铐，但是却一点儿也不老实，看到厉霆琛过来了，嘲笑似的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林落落怎么样？她是不是死了？她那个贱女人，把我害成这样，早就该死了！”
虽然厉霆琛对林若兰的印象一直都不好，但是以前林若兰最起码还注意一下形象，装也会装出一副端庄的样子来。
可是现在，林若兰披头散发的，脸上甚至还有些脏，说话更是完全不顾忌也不遮拦了。
厉霆琛很想告诉林若兰，其实林落落母子平安，又怕这样会刺激林若兰，让林若兰的情绪更加激动，对自己问话不利。
他留只能把手握成拳头，拼命忍住了那阵冲动，随后才问：“当年落落代孕，是怎么回事？”
何秀芳跟江夏说过这件事，林若兰也是知道的，现在听厉霆琛问了，她便复制了何秀芳的说法：“还能是怎么回事？我爸一直都不喜欢林落落，没给她多余的钱，她为了钱，就陪老男人睡了！就这么简单！”
厉霆琛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砸得桌子都剧烈震动起来。
他又问了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若兰被厉霆琛的模样吓到了。
厉霆琛这是……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
“林若兰，你要是告诉我实话，那你的日子还能好过一点，否则的话……”
厉霆琛眯着眼睛，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却也正因为没有说完，反而更加让人感觉到威胁。
可偏偏林若兰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苏昊然不要她了，还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所以她仰头大笑了两声，笑道：“厉霆琛，我刚刚说都就是真话，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对我？”
她往厉霆琛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我精神出问题了，就算我真的杀了林落落，你还能让我偿命吗？！”
厉霆琛的眼镜眯得更厉害了。
偿命？
他当然不会让林若兰偿命，但是……他有别的办法。
从林若兰那儿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厉霆琛出去以后，给宋特助打了个电话。
既然林若兰的精神已经出问题了，那……就让她在精神病院里待一辈子吧！
那种地方，就算是个正常人进去，也一定会疯。
而一个疯子进去，只会更疯。
他还特地跟宋特助交待了，让宋特助好好“照顾”林若兰。
吩咐完了，正要打车回医院，厉霆琛的面前突然停了一辆车，林东海和何秀芳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
一看到厉霆琛，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后，何秀芳先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厉霆琛的胳膊道：“厉总，我们家若兰不懂事，她精神不正常了，请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她哭过了，即便是现在说话都还带着哭腔。
可是厉霆琛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是把目光落在了林东海的脸上。
林东海最近的日子过得要说生不如死也不为过，小蜜也跑了，整个人就很狼狈，被厉霆琛这么看着，更是无地自容，低下头来。
他倒是没有为林若兰说一句话，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不用他说厉霆琛也知道。
“几年前，落落代孕是怎么回事？”厉霆琛低声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林东海一愣。
好端端的，厉霆琛怎么会跟他问起这个？
“厉总……”
“我要听实话。”厉霆琛打断林东海的话，警告道，“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难过！”
厉霆琛没有说假话。
凭着他的手段和人脉，想让林东海过上任何生活都不是难事。
林东海以前就不敢跟厉霆琛对抗，有了高家做靠山那会儿稍微好一点，但是现在，高家已经垮了，他自己更是一点儿根基都没有，只好老实道：“是我不好……当年公司出现危机，我没有办法……”
他把当初让林落落代孕的事都说了出来。
不过，因为对方隐藏了身份，所以他也不知道林落落是给哪家人带的孕，只知道是个老头子。
而林落落跟那个老头子在酒店待了一整晚的事，自然也是假的。
厉霆琛听得往后退了两步。
以为厉霆琛的生气，林东海赶紧解释道：“厉总，我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对方说了，只要我答应给他找人，他就能给资金让我的公司起死回生。可是那种事，我上哪儿去找人啊……”
所以最后，他没办法，只好让林落落做了那件事。
而厉霆琛的脑子里，则是混乱一团。
他虽然不知道给自己代孕的女人是谁，但是老爷子给他说过大概，以及给对方提出的条件。
所以当初为他怀胎几个月，把孩子生下来的女人不是别人，真的是林落落？
所以他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林落落，从来没有过别人！
所以厉小西一开始就会和林落落那么亲近，会那么听林落落的话也根本不是巧合，更不是所谓的“缘分”那么简单，而是……母子天性！
“哈哈！”厉霆琛突然仰天大笑了两声，自言自语似的道，“居然是她……原来……原来是落落，真的是落落……”
何秀芳哭泣道：“厉总，当初的事是我不好，是我设计让林落落代孕，是我造了她的谣，你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冲着我来，但是我请你放过若兰吧，她已经很可怜了！”
“可怜？！”刚刚心情还很好的厉霆琛听到这两个字，立刻就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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