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了一次，还有第二次？”
门口，姜九媚盯着玲姐，愤愤难平。
玲姐手上的烟抽了好几口，眼里茫然无措，可转瞬就带了笑，那笑得有些苦涩，“这件事儿恐怕成了我的软肋。”
姜九媚握住她的手，让她别担心，“玲姐，我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他不会因为这些事儿……”
“我知道。可是……”玲姐烦心郁闷，“楚不是这个人……”
以前因为她，景礼和楚不是打过架，她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同楚不是往来。
现如今她违背了誓言，若是景礼知道，一定会为此生气。
“九媚，帮我一个忙行么？”玲姐再三恳求，“不要告诉你哥哥，我不想让他生气！”
姜九媚仰头看了下天空，湛蓝的天穹，飘着白云，“玲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不过……”她突然转身，盯着玲姐的脸，冰冷如霜，“你必须答应我，不许再同那人见面。”
玲姐愣了一阵儿，幽幽若若地应承，“好，我答应你。”
当天晚上，姜九媚回到别墅。
顾怀谨在做饭，能够在固定的时间内就抛下公司事务，回到家里做饭。
按助理阿泽的那句话言，他们的少爷对少夫人宠爱有加，连太阳打西边这类稀罕的事儿，也能做出来了。
姜九媚耳尖，听到厨房的声音，探了脑袋，望着他。
“怀谨？”
顾怀谨穿着围裙，转眸一笑，“饭一会儿就好，在外面等我下。”
“哦。”姜九媚眼睛往上瞄了瞄，若无其事地问，“怀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顾怀谨把饭菜端出来，瞅着姜九媚的脸，“很简单，担心九媚没吃饭。”
“不用担心。”姜九媚抓着顾怀谨的手，让他坐，“我可以自己回来做饭的，你要是想见我，我去公司接你啊？”
“我现在好手好脚，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顾怀谨想去触碰姜九媚的头发，看到自己手指尖的油，又缩了回来。
他不忍心毁掉美好的事物！
“今天有人在魅力酒吧看到了你？”
姜九媚嘟囔着嘴，“我说谁跟踪呢，原来是怀谨的人？”
“你发现他了？”
姜九媚摊摊手，表现地十分平静，“很显然。”她抬起眉，兴致盎然地说，“怀谨，那个人是你的人啊？”
她站在外面，老远就看到有人对着玻璃瞪着她。
当时她就留了一个心眼，不过跟踪也未跟地很紧，很知趣。
她也就没有管那么多闲事儿？
“你是说老七？”顾怀谨诚挚地笑了笑，站起来把盛了白米饭的碗递给姜九媚，“他在游轮上见过你？”
“游轮上？”
“是啊，姜如欣的房间。”顾怀谨撑着腮帮子，坦然自若，“也是亲眼见到九媚凶巴巴地威胁人。”
这么一提醒，姜九媚明白了，“哦，我想起来了，那位就是老七啊。”拍了拍顾怀谨的胳膊，她问，“那老七的身手怎么样？”
“身手？”顾怀谨语噎，他很想说，十里温泉的事儿。
可这么一提，肯定会让他的傻丫头左右为难。
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身手肯定不及九媚。”顾怀谨认同地把视线落在姜九媚的身上，“我相信你。”
“就你才相信我身手好。”姜九媚夹着菜，匆匆地吃了两口，心里就烦了，“我今天去了一个地方？”
顾怀谨夹菜的手停住，“我听老七说了，好像是十二俱乐部。”
“对啊，那儿很乱？”姜九媚把碗筷放下，凑到了顾怀谨的耳边说了两嘴。
顾怀谨就笑话她，“会不会你误会了？”
“不会，我都听到了声音。而且……”姜九媚奔到顾怀谨耳边，又絮叨了一阵。
顾怀谨忍俊不禁，“那九媚真是厉害，还能靠听声音辨别？”
“我去的地方多了，那些地方，一出来就是几个模样端庄的男人，在那里眯着人打量。不是迎接客人才怪？”姜九媚碗筷一放，看了顾怀谨一眼，就站起来，去了房间。
顾怀谨看着卧室大门，心知那丫头闲不住，也就没有多加干预。
有趣地是，到了大晚上，苏恩队长发来消息，说是狐狸发了资料，让他去查十二俱乐部。
【十二俱乐部？】
【可不是么，狐狸说，这个地方脏乱不堪，让我连夜给它一锅端了。】
【那你怎么样？】
【狐狸难得出现，这么多年了，他能给我单独发消息，看来和这个十二俱乐部有仇啊。】
顾怀谨看到消息，回身盯着洗手间的门。
莫非这丫头还有秘密瞒着他？
他私心一想，计上心头。
【好想见见狐狸长什么样子，苏恩，你好奇么？】
警.局的苏队长兴头也极好，抱着胳膊肘，脸上光彩斑斓。
【当然想，你有办法？】
【把狐狸约出来吃顿饭吧？】
苏恩队长发了一个白眼的表情包。
【咱们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那狐狸神出鬼没，就是咱们侦探团成立这么多年，也没见她除了在线上以外的地方和我们交流？】
这么一提，顾怀谨觉得也是。
他靠在枕头上，拉了被子，眼睛盯着天花板，辗转难眠。
因为九媚今天跟他说起十二俱乐部的事儿时，神神叨叨的样子，所以他才怀疑，狐狸就是九媚。
然而没有任何迹象证明啊。
他在微信群里这样发道。
【狐狸，烟火，明天泡温泉怎样？】
刚刚洗完澡的姜九媚看见那条消息，就知道自己的怀谨怀疑了，想引她出去。
当然不能就这么交代了身份，不然顾先生铁定吐槽自己又骗他？
今晚自己还想好过？
【孤影不怕我出现，过于丰神俊朗，抢了你们的风头。】
烟火苏恩惊讶狐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孤影顾怀谨更是琢磨不透地看着卫生间。
九媚是不是狐狸，狐狸是不是九媚，这个问题，反反复复地在脑海里出现，折腾着顾怀谨的内心。
【我最近在国外办画展，等哪天有时间了，我再联系你们。】
姜九媚回复了这条消息。
退出页面后，把消息记录全部删除。这才穿着睡衣，拾掇着棉拖，从洗手间出来。
顾怀谨掀开被褥，拍了拍自己的旁边，“过来？”
“怎么了？”姜九媚跳到被褥上，手指抬高，抚着他的剑眉。
顾怀谨手指落在姜九媚的肩膀上，含笑问她，“九媚，你是不是狐狸？”
啊，问得好直接。
顾怀谨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白眼，明明想自己试探一下的。
姜九媚装傻，“狐狸，什么狐狸？”
“真不是？”反手将人桎梏在枕头上。
姜九媚十分坚定地摇头，还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顾怀谨，“怀谨喜欢狐狸这种宠物么啊？”
顾怀谨怔怔地看着，瞧九媚的样子，应该隐瞒，难道是他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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