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常万坤咋处理的太岁,没人问,大伯他们也没说。
太岁这瘟神是送走了,这几个偷吃了太岁肉的家长,心里可就着了急。
我妈两天后,见无异常,心里才稍稍有所放松。
诉说我:“胆子咋也忒大了,啥祸都敢惹。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把你能的!小小年纪,不学好!蛤蟆骨蚪跟着人家鱼混哩,小心把你小命混没了……”
自知干了错事,我一声没敢吭。后来几个小伙伴见面一说,遭遇都一样,哈哈…乌鸦不嫌猪黑,都一样。
然后我见我妈和大娘,二虎妈,海子妈,几个人在一堆嘟嘟,说要找人给几个娃整治整治。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晚上睡着了还做恶梦,让我小小恐慌了一阵子。
正在我要慢慢淡忘了这件事时,出事儿了,出大事了!
一天傍晚,常三上山砍柴,听说脚下一出溜,从阳坡台的山崖上跌下来,当场就咽了气。
据说摔得很惨,常三妈哭的嗓子都哑了,老远都能听见,造孽啊…报应啊…
我妈黑着脸严令我,不准去常三家看。哥哥,二虎,他们几个也一样被警告了!说是常三死的惨,死的怨,怕冤魂不散,来找我们几个…
原本放下的心,一下子又被揪了起来。一时间,心里慌落落的……
常在一块玩儿,说没就没了!还走得那么惨,难道真是太岁招的祸?
我害怕了,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挤着妈妈妹妹一起。睡着后,梦见哪吒闹海电影里那样,一团肉球冲着我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后来肉球变成常三,在后面不停地追我…”
可怕的还在后面!
常三走后,没出头七。
栓柱又出事了!
放学后,栓柱和几个孩子,跑到洛河潭里,耍水摸鱼。栓柱站在潭边石头上,摆个姿势,一头扎下去,好久没见浮上来!
小伙伴知道栓柱水性好,以为又是栓柱闹着玩,起初没在意,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露头,知道出了事,撒丫子跑去喊人,等捞上来,身子都凉了,已经没救了。
说是好好的,哪儿也没磕着,身上一点伤没有,也没有水草缠住脚,咋就没浮上来?该不是腿脚抽了筋吧,要不就是……
这下村里炸了锅,死一个是意外,连着两个,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一时间,村里所有的半大孩子,都被下了死命令:不准上山,不准下河,连上树摘桃也不行,掏鸟窝那是甭想,见一次打一次!
其实,不用大人吓唬,我心里都已经毛的不行了,晚上一个人时,感觉头皮发麻,头发都立起来了。都是身边的伙伴,一下子走了倆,况且那个走法也太……这冲击力够大了!
于是,请人来给整治整治这件事,就被提上了议事日程,在村里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因为这是明目张胆地搞封建迷信活动,不能光明正大地在明面上进行。
虽然村上大队知道了,批评教育那是少不了。村里谁没搞过这事儿?大队支书去年给他爹起坟,不也是偷偷让张瞎子给看过吗?这事儿,相互都明白,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哎,对了,就找张瞎子来吧,好歹人家在兰河这一带,以前也是个人物。大事小情的,人家也没含糊过,老汉眼睛看不见,工分挣不来,过得也很恓惶,还不是乡里乡亲的,都接济一点。
人定了,请人这事儿,就交给海子他爹,多少懂点这方面的东西,和人家也好说。海子他爹也没耽搁,起个大早,当天后晌就回来了,说,人两天后就到。
就在第二天早上,穿着红背心的生产队长王世贤,吹着哨子,挨家挨户叫人:
“社员群众们,赶紧穿起,上工了!全体社员同志们,统一到上坪麦场集合!有重要的政治任务啊,人命关天,赶紧的…”
“又出啥事儿啊?”我妈一边嘟囔。一边给妹妹小玉穿衣服,一边催我赶紧洗脸,照看妹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漏偏逢连夜雨。还真的出大事了!
地震了!说是首都旁边的什么地方地震,死了二三十万人呐,还有几十万人受伤了。
前段时间,南边什么地方刚震过,这次更严重。目前,还不清楚进一步情况,但上边说了,无论如何,组织广大人民群众,排除万难,积极进行生产自救,首先要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大队夜里接到公社领导的紧急通知,情况紧急,要求各大队、各生产队高度重视,以最快的速度,搭建户外防震棚。
哎呦,妈呀,一片感叹声。
我拉着妹妹站在麦场上玩,我对地震没啥概念,但我对死有切身体会啊!身边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这找谁说理去?
团结就是力量,全村集体出动。
在山里村子盖房,向来就是东家盖,西家帮,人人都多少懂点。搭个棚子,更不在话下。伐木打桩,结绳捆柱,各有分工。
我拽着妹妹,和一群小伙伴在八亩地柿子树下玩。看着一群人像蚂蚁一样,在八亩地进进出出,听他们在干活的空挡,相互唠叨,说着各种地震的消息。我们一点没觉着地震有多可怕,搭棚子,睡露天大通铺喽。对这新鲜事,反而充满好奇,莫名地都很兴奋。
很快地,两排长龙一样的木架棚,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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