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莫染玉想都没想直接开口。
“玉儿，不可!”莫剑寒伸手阻止。
莫染玉看了看父亲，走到棺材处，自信道:“我神魂之力已到尊者境，救一个真灵而已，足够了。”
夜碧玺拉住她:“什么人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为什么?!”莫染玉甩开他的手，“她是我母亲的母亲，是我的外婆!”
他眉头紧锁:“我说的只是或许可行，再者，你不过才帝海境初期扛不住。”
莫染玉脱口而出:“我都扛不住，他们更扛不住了!”
夜碧玺淡淡道:“万事有我。”
她猛然怔住:“你……没必要……”
“还是我来吧。”
沙哑的声音长叹，忍着强烈的痛楚:“这些罪孽都是我犯下的，理应由我来偿还。”
几人朝白苏子看去，神色复杂。
白苏子看向慕容雪:“我知道你还不想认我，但当初的事情，不是你们听到的那样。”
又看了看莫剑寒和莫染玉，他继续说道:“你有疼爱你丈夫，也有令人骄傲的女儿，我和雪烟很欣慰。”
说着话，双手伸出，一股无形的力量，交织成一道透明的波纹，在棺材里的人身上一圈圈散开。
夜碧玺一手伸出，控制那道力量最大限度的进入尸体中。
而一旁的莫家三口，眼神专注在两人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
白苏子身形有些晃动，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显苍白，明显是坚持不住了。
夜碧玺眼神微沉，手上用力，一股强大却柔和的力量推开白苏子，继而向下的大手缓缓翻过来，朝上抬起。
就见一颗纯真如水晶的真灵，从棺材里浮出。
慕容雪抬头望着那一点真灵，忍不住又泪如泉涌，被丈夫紧紧拥在怀里才算有点安慰。
夜碧玺手掌一握，力量全数收回，缓缓吐出口气。
而莫染玉扶着站立不稳的白苏子，看着真灵的轨迹。
就见它在空中缓缓浮动，像是有点迷惘，有点生涩，而后飘到白苏子这边，停留在他眼前，缓缓贴近他的脸颊，接着，迅速一闪，消失在密室房顶。
“雪烟……”白苏子望着房顶，心神恍惚双眼发花，晕了过去。
莫剑寒连忙将之接过:“他没事吧?”
夜碧玺解释道:“他神魂消耗巨大，已经伤了本源，想再炼丹是不可能了。细心调养的话，或许还可以多享几年福。”
“多谢！”慕容雪擦了擦眼泪，郑重施礼。
夜碧玺身形一偏:“当不起，我连出手相助都算不上。”
莫剑寒夫妻带着白苏子出去了。
密室中，莫染玉看着棺材里，正扩散成点点星光的尸体，惊道:“夜碧玺!她，她快没了!”
他看了一眼:“情理之中，她本就不该存于世。”
她愣然地看着空棺材，感触良多:“人到最后，不过是如此一遭。”
“所以才有人追求长生，追求大道，追求巅峰。活着就要不负年华。”
“是啊，不负年华。”莫染玉淡淡点头，“夜碧玺，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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