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叮叮当……”刚刚这么一想，电话响了起来，是许世霖打过来的。
他打电话过来肯定是问她情况。
果然，一接通，许世霖随意寒暄了两句，就直接问她嘉恒的情况了解的怎么样了？
李言不好胡说，就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昨晚喝醉了，现在头还很疼，晚一点再给他回电话。
许世霖听到她这样讲，也不好再使劲追问，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盯着挂断的电话，李言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点开许繁的名字拔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许繁冷漠的声线，“什么事，说。”
“我想知道你昨晚从赵总那里都问出了什么？”
“哦，忘了告诉你，我什么也没问到。”
“……”李言一瞬间脑中闪过一百种弄死男主的办法！
“嘟——嘟——嘟——”听着手机里通话中断的提示音，许繁心情骤然好了几分。
那个女人现在一定气炸了吧！
李言确实气的快炸了，合着她昨晚陪笑陪聊喝得半死，算白喝了！
她知道男主心里对她有敌意，有敌意她理解，所以日常言语上的挑恤她根本不放在心里，可现在他们合作处理的是公事，男主这种情况下还故意拖后腿，真是让人看不上眼。
既然男主是个坑，李言决定从现在起干脆就只当他是个可移动人偶。
拿起手机，重新解锁。
“喂，赵总叔叔，您好，我是李妍。昨晚我喝醉了，没能陪您喝到最后，真是不好意思呢！您下午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喝茶表达我的歉意，当然也希望能从跟您聊天中学到更多的人生经验，您不会拒绝我吧？”
“嗯，好的，谢谢赵叔叔，那就下午三点半，不见不散。”
李言重新约到赵总，这一次，她准备打直球。
离下午见面还有几个小时，她正好利用这几个小时再做一些功课。
李言再次叫车来到郊区，这一次，她只身一人，并且把妆容发型都做了调整。
来到嘉恒厂房附近，她假装自己是一个普通打工小妹，哒哒的走到门卫室，笑着向门卫大叔问道，厂里还要不要招工？
门卫大叔一看李言是个长的挺不错的小妹子，态度温和的告诉李言，厂里现在不招工。
李言一脸失望的叹气，“唉，怎么又不招工，我都问好几家了，都说不要人，我看你们工厂挺大的，效益应该也挺好，怎么也不要人啊？”
见小妹子一脸失望，门卫大叔有些感慨的说道：“效益好那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生意难做，老板难当的很！”
“效益不好，那你们厂不是好多人都会下岗？”
“下什么岗，一些年轻的劳力好的员工看到效益不好，早就辞职奔着待遇好的工厂去了，以前是三条线，还要加班，现在一条线还时不时的放半天假，我都不知道这个门卫能当多久！”
门卫大叔唉声叹气的似乎把李言这个陌生妹子当成了倾诉对象。
“这个工厂好像开了很多年了吧？”
“马上就到二十年了！”说这话的时候，门卫大叔脸上闪过一抹骄傲，随即又有些黯然的说道：“要是能一直开下去干到我退体就好了。”
“效益不好，老板就不想想办法吗？”
“办法那么好想就好喽！小姑娘，你要是真想找事做，沿着这条路走到尽头，那里有一家电子厂，只要手脚快，工资还挺高的，前几天听说他们还在招人，你可以去看看。”
“谢谢大叔，请问这附近有什么炒菜比较好吃，又比较便宜，大家经常去吃的饭店？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还没吃早饭的，想先吃了中饭，再去找事做。”
“找小炒店啊，这附近有好几家，不过炒的最好吃的还是王胖子那家，我们厂的领导都经常去。”
“谢谢大叔，那我去吃饭了！再见。”
李言依着门卫大叔指的路线，很快就找到王胖子饭店，因为还不到正经下班时间，店里加她就三个客人。
她在店里靠中间的桌子坐下，“老板，点菜。”
“妹子，你想吃点什么？”
“一个辣白菜，一个红烧排骨。”
“好咧，还有别的需要吗？”
“我就一个人，两个菜就够了。老板娘，我想向你打听点事儿……”
“你想找事做，那个嘉恒可不能去，上次他们几个老总在我店里吃饭，我听到他们说再接不到单就没钱发工资了，咱们上班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图的工资高待遇好……”
李言的菜刚刚端上来，成群结队的下班人员涌了进来。
“老板，给我来条红烧鲫鱼！”
“老板，给我炒个花菜。”
“老板，我今天……”
好巧不巧，两个穿着灰蓝色厂服，戴着嘉恒厂牌的两个男的因为来晚了一点，没有别的空桌，就在李言对面坐下。
小炒店就是这样，没有位置的时候，都是哪里有空坐哪里，不打招呼拼桌都是正常现象。
李言一边慢悠悠的吃着，一边留心店里吃饭人的言语。
等到对面两个男人的菜端上来，吃了小半以后，李言微笑着问道：“请问你们是在嘉恒上班吗？”
……
下午三点半，李言提前十分钟来到跟赵总约定好的茶馆，一道的还有面无表情的许繁。
被李言挂断电话以后，许繁就做足了被她找过来理论的心理准备。
结果一直等到中午，门口没有任何动静，手机一响，拿起一看，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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