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妘子染没有半分迟疑便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让寻月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原本恢复过来的脑瓜又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可，我还是觉得转生的说法太扯了。”
抿唇轻笑，妘子染将水囊放在旁边，扭头看着她，“原本是怀疑，如今，是确信。你果真是妘玉的转生。”
“…”寻月听后顿时忍不住瞪他一眼，敢情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为了套话而已。
都说妘子染这家伙比想象的还要阴险狡诈！
“古书有残缺，无法确定各代继承人之间是否有任何关联，所谓灵魂转生也不过是猜测。即便你是妘玉的转生，也未必会是先前各位继承人的转生。终究，转生之说本就虚无。”
安静地听着他的话，寻月并无打断。
“六壬元在世间存活数亿年，无人能猜测出它到底是如何挑选继承人。五百年前的妘玉，如今的封家二小姐，还有一千年后的封寻月。本是同一个灵魂，为何偏偏，你的这具身子能力如此微弱。”
这话让寻月有些震惊地看着他，紧蹙眉心，有些猜疑又有些激动地问：“所以说，并不是我太弱，是这具身子太弱了而已！是这个意思吧？”
“…”没想到时至如今她所想的竟然是这些，这让妘子染有些无语，也有有些好笑。
“我就觉得奇怪，就算这是个内力世界，我的能力也不可能变成弱鸡啊！原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太强，是这具身体太弱了而已。”
她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在告知天下：终于找到了问题，而且并不是我的问题。
虽然模样看起来很是呆萌可爱，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即便是在科技时代，你的能力也比不过妘玉的三分之一。”
“…”好比一同冷水从头淋到脚，寻月瞪着眼珠子盯着他，轻哼一声地挪开脸，“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妘玉能力很强。”
若不强，她的血肉岂能让守生花坚持五百年还能这般强大？弱不强，又岂能利用自身能力将白诡封印在峡谷之中五百年之久？
同妘玉相比，她简直就是沧海一粟。
这样想来，对她的心理打击还是挺大的。
“相比其他继承人呢？妘玉能力可以排在什么位置？”想了想，寻月继续看向妘子染问道。
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本就是极好的朋友…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抱负血海深仇的敌人啊。
这不是血海深仇是什么，妘族之所以变成如今这番模样，极大的责任在于妘玉，而她便是妘玉的转生。
正是因为妘子染总是这般柔和地对待自己，才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奇怪。
“族中长老曾判断，妘玉的能力在历代继承人之间，属上等。”
这样听来，心情好像又平复了一些。
“所以说，妘玉是这么多继承人之中最厉害的，并不是因为我是最弱的。是吗？”
闻声，妘子染忍不住轻笑一声，让原本带着几分期待的寻月顿时垮了脸。
“你笑什么！”
“这，也有可比性？”食指抵在鼻子前，妘子染努力压制笑意。
只是这模样看起来，更加的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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