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无视话中的关切,转移话题,琬琰佯装气堵堵的回眸,质问道,“你监视我?”
“我又没对你欲行不轨,如何能称为监视,奈何总想看到你,却又怕吓着你,就远远的跟着罢了,”
从前只觉着这人性格不定,不好相与,如今说起情话来竟是一套一套的,搞成自己被牵着鼻子走。
“现在就不怕吓着我了?”琬琰小声回怼嘟囔了一句。
“吓着你也总比再让你深陷囹圄要好,好了,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细论此事,眼下,怕是会闹大。”
一听苏翊说了正事,琬琰立马甩开了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祛了扭捏,“今日这事蹊跷,温氏不过一内宅妇人,绝无能力和人手在这宫中铺下天罗地网,即便有温贵妃作倚仗,也不可能为了我一无名小卒费这么大的力道。也许,从一开始,这事儿我就只是个陪衬。”
“朝廷党争已上了明面,此事不足为奇,”苏翊十分中肯琬琰所言。
这局一开始就是铺给陆傕钧的,琬琰只是被温氏顺手套了进去,成了牺牲品。琬琰并不是出身名门望族,再加上今日有梁昀若的证言她是自己进的那屋子,十有八九会被人诬陷成蓄意勾引皇子,若如此,皇后绝容不下她。
“对了,你是如何寻到我的?”那屋子隐蔽的紧,屋脊掩埋于其他巍峨殿丛,又远离步道,十分不起眼。再者,今日大朝会,苏翊身为北境之战首将,理应跟在陛下身边震慑黎国来使,又怎会出现在此处?
蓦地,苏翊眼神有些闪躲,不自然的抽动了动嘴角,“我在殿前随侍,抽不开身,叮嘱苏肃一直暗中跟着你,说你似有不妥,我便立刻赶过来了。”
“原来如此。”听他所言,琬琰并未生疑。只当他是好意安排人看顾自己,毕竟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
是啊,他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今日本想着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只提前拜托舅母照拂一二,苏肃是此次北征的功臣之一,更是在燕州城一站中立下汗马功劳,一直跟在自己身侧候着皇恩,根本没有离开自己半步。
自己能及时赶到,不源其他,是那人递给他的一张字条。
当时陛下正准备引着众人出大兴殿,往翠微殿的方向过来赴宴。自己嫌与陛下使节一道繁琐麻烦,便早一步退了出来,谁知,刚出殿门,一名内臣朝他撞来,手速极快的将一张字条塞入他的袖中,使着眼色朝自己跪地求饶了两下,意味深长的吐了一句,请世子大恩,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翠微花房,佳人有难,切莫发作,李代桃僵。”
字条只这十六字,再无其他。笔迹瞧着陌生,可还是让他寻到了蛛丝马迹。
是他,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会将这个“桃”字书于上下,而非左右。
幼时还嘲笑他是怕这桃子跑掉吗,非要将这兆字压在木下,他总是一本正经的答复自己,某某古籍古体记如此法,念书学理,为的就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若天下无一人习之,岂不断了传承。
没想到却成了他今日唯一的破绽。
流觞亭一叙,既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他入了漩涡浑水,今日宫中此起彼伏,必有他的手笔。
即是如此,心中还是笃定,他再怎样使着诡计,历心筹划,都绝不会坑害了自己,何况此事还牵扯了她。
丝毫没再犹豫怀疑是叵测之人布好的陷阱,使了十成功力的轻功,飞奔到字条所提之处,提起晕倒在房门外的梁昀若,撞开木门,救下了琬琰,李代桃僵。
只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自己竟也成了他的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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