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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乌压压的齐齐围上来,逮着归家的吴承扬问东问西。
“逆子,还不过来跪下!”
吴易之一声怒吼,让所有人自觉噤声。吴承扬与往常无二面色清冷,未出一言,本以为还会火上浇油,不做理会拂袖而去,没想到破出重围上前,就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在吴易之面前笔直跪下。
“你!”这一番动作,让准备了滔滔不绝之词痛骂的吴易之也不由一惊。怎么出去一夜,这小子还转了性了。
“儿子不孝,只顾一己之私连累父母忧心难安,有悖仁义礼孝,伦法纲常,还请父亲训骂责罚。”清冷淡漠的声音贯出,吴承扬终于能够安下心神阖起双目。
一夜荒唐迷情让他心孤意怯,仿佛只有在吴易之面前负荆请罪才能聊以慰藉,借机化解自己犯下的罪孽。
好,既如此,那就新账旧账一块算。
“管家,请家法!”吴易之短暂恍惚之后转回神,鼻腔喷嗤一息怒火,大发雷霆。
“慢着!”吴夫人直挺上前,一声柔中带刚的严词厉喊让老管家左右为难,“扬儿已然知错,在你面前磕头下跪,你再请家法于意何为?打坏了你们吴家唯一的嫡传子嗣,看老祖宗是罚你还是罚他。”
“扬儿,快起来,爹娘无有其他,只是恐你独身在外,遭遇不测,你既完好无损,全身而归,就不必再自责,日后有什么事要出门,带上几个小厮陪着,招呼一声就是了。”吴夫人疼惜不已,试图扶起吴承扬,安排他赶紧去休息。
“多谢母亲关怀,”吴承扬抬臂阻了吴夫人替他开脱庇护的好意,依旧跪的笔直。
“父亲说的对,没有规矩,难成方圆,于上,承扬需顶门立户,为吴家撑起门楣,于下,当以身作则,为承欢树为表率。然,与师傅在外十余载,未能尽一日之责,更未在父亲母亲膝下履尽孝道。昨日一时糊涂,犯下弥天大错,令吴家上下及先祖蒙羞,理应惩戒反省。”
弥天大错?难不成又让他猜着了,这小子骄狂无知,又跟什么人扯上了关系?
“我吴府百年清誉难道就要败在你的手上!你个孽子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还不如实道来!”刚刚那口气还未压下去,吴易之又平添了几分焦灼,厉声嘶吼。
吴承扬已做下决定,不管那女子家世如何,人品如何,只要把人找到,他都会担起责任,将她迎娶过门。
可话到嘴边,依然难以启齿,何况厅前还围了这么多人,更别说琬琰和承欢还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家。做下这等事,还不知会怎么看自己这上梁不正的兄长,日后又怎么去名正言顺的阻拦她们。
“扬儿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别吓为娘啊?”吴夫人也难免跟着急躁起来。儿子是自己的,虽然性子清冷,可向来是有分寸的,能说出这话,事情定不简单。
看着吴承扬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吴易之的忍耐已到了极限,“逆子你还不快说,非要害的咱们全家跟着你无颜立世,共赴黄泉,才肯罢休吗!”
“昨夜鬼迷心窍,色令智昏,我,我玷污了一位女子的清白,请父亲母亲不吝责罚,哪怕鞭笞仗罚,也不会抱屈一下。只是,那女子何其无辜,虽错已铸成,但总要设法弥补,我也决心要娶她为妻,还望父亲母亲成全!”
吴承扬被逼的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不日诸国使者离京,禁军撤防再即,那女子若离了京城,再想把人找到绝如大海捞针,以他一人之力,断无可能。
况且婚姻大事,没有媒妁之言,也应有父母做主,人若找到了,尽快迎娶过门,方不算再委屈了人家。
于情于理,这事尽快禀明父亲母亲都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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